“越,你現在是在逼我就範,為了沈念念寧可犧牲一個無辜的我,對嗎?”雲可沁眼裏的絕望十分明顯,情緒更是波動的厲害,一口咬定這是沈念念在汙蔑自己。

當然,祁越已經調查到事情的前因後果,雖說雲可沁沒有自己動手,可是根源就在她的身上,當時證據就擺在他的眼前,如果他沒有調查出事情真相,又怎麼可能斬釘截鐵的說出這番話。

如今他沒有把這份證據拿出來,一是因為多年感情橫亙在兩個人中間,他想要給雲可沁留一些顏麵,二是因為他覺得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情一定要當事人出麵解決,才會堵住悠悠眾口。

沈念念自然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人選,她的出現以及她陳列出的證據,都會讓人覺得是在強詞奪理或者洗白,所以雲可沁這個幹淨到沒有一絲緋聞的人,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人選,更何況這些事情本來就應該由雲可沁去解決。

“祁越,這就是你保護我的方式嗎?你明知道這些年我到底經曆了什麼,你還是選擇把我推進萬丈深淵,如果有一天沈念念把我逼死了,那你就是那個遞刀的人!”雲可沁越說越激動,臉上逐漸浮現出痛苦的神色,看著他冷若冰霜的樣子,突然幹笑了兩聲,無力的順著牆腳緩緩滑落。

“姐!!!”

還不等她完全坐到地上,刺耳的尖叫聲回蕩在客廳之中,衝進來的雲可漫將她從地上扶起來,朝著沈念念低低的吼道:“姐夫,不管我們做錯了什麼,姐姐都是無辜的,更何況她的病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隨時都有發病的可能,你怎麼能這麼刺激姐姐呢!”

雲可沁虛弱的搖了搖頭,佯裝出一副緊張的樣子示意雲可漫不要再說下去:“漫漫,不要再說了,我們……”

她的話還沒說完,隻覺得雲可漫扶著的地方傳來一陣刺痛的感覺,似乎是被雲可漫狠狠的擰了一把,她立刻心領神會,將後半段要說的話吞進肚子裏,白眼一翻暈倒在雲可漫的懷中。

“姐姐!姐姐!”雲可漫一下子慌了神,求助似的看著祁越,祁越立刻來到兩個人的身邊,從她的懷中將雲可沁打橫抱起,塞進車座後排,朝著雲可沁之前看病的醫院飛奔而去。

雲可沁的病情最近兩年還是比較穩定的,醫生當時也說過有根治的希望,今天怎麼因為幾句話就突然發病。

思考之餘,車子已經停在醫院門口,提前得到通知的醫護人員已經在醫院門口等待,一行人均是手忙腳亂。

一番檢查下來,醫生確定雲可沁沒有什麼大礙,一定要歸根究底下來,大概是因為情緒激動才導致昏厥。

醫生說的含糊其辭,稱盡快將病人推到普通病房休息,與此同時祁越的電話鈴聲響起,便安排雲可漫照顧好雲可沁,自己去外麵接電話。

病房很快空寂下來,雲可漫大搖大擺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病床上昏迷的雲可沁,莫名覺得有些嫌棄:“起來吧,人都走光了,你還沒裝夠?”

床上的雲可沁睜開眼睛就對上雲可漫不耐煩的目光,心中極度不爽,冷聲質問道:“你到祁家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