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巍背著梁清歌路過昨天那條蟒蛇死的地方,蟒蛇的肉快速腐爛,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肉的味道,她把下巴抵靠尹巍寬厚的肩膀上,聞著他身上特有的淡香緩解心頭強烈的反味。
“師父,這蟒蛇的肉好像被東西咬了!”
梁清歌仔細觀察,蟒蛇的腹部有一大塊肉有被撕咬的痕跡,它的內髒散落一地,加劇惡臭。
“昨天晚上有野獸發現它了。”尹巍看地上的腳印,是山裏常出沒的野獸。
她趴在他背上不一會安穩的睡著了,尹巍聽不到她嘰嘰喳喳的聲音就安靜的杵著拐杖趕路。
梁清歌很瘦很輕,趴在尹巍身上要不是她輕微的呼吸聲在他耳邊響起,他都感覺不到她的重量。
尹巍背著梁清歌一步不停地趕路,到竹屋已經是黃昏。
梁清歌的傷口發炎引起發燒,尹巍放下梁清歌給她蓋好被子就著急忙慌的去給她 配藥熬藥。
“我好冷!”梁清歌在被子裏卷成一團,嘴裏嘟囔著冷。
尹巍熬好藥過來,看到她縮成小小一團,額頭冒著細汗。
尹巍找來一張毛巾給她查查臉。
尹巍坐在床邊端著藥,一口一口的喂梁清歌喝下去。
藥苦,她的眉毛鄒成一條線。
“乖,喝了藥才能好得快。”尹巍難道開口像哄孩子一樣去哄一個病人吃藥。
燒昏迷的梁清歌聽到這話,乖乖的把藥喝完。
“沈紀,你怎麼在這,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嗎?”梁清歌看到沈紀西裝革履,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那種與生俱來的孤冷氣質被詮釋得淋漓盡致。
“小柒,嫁給我。”沈紀從身後變出一大束藍色妖姬,單膝跪在她麵前,她驚訝的捂著嘴巴。
“我願意!”梁清歌激動的眼裏都是淚花,她接過沈紀手裏的花開心的撲到沈紀的懷裏。
沒有溫暖的接觸,她睜開眼睛,自己站在一個荒蕪的平原,一望無際,沒有沈紀隻有她自己。
梁清歌的手保持著抱著花的狀態,眼淚控製不住的從眼角滑落,滴答滴答的打在荒蕪的地上。
“沈紀,你在哪?”梁清歌無助的蹲下抱緊自己痛哭。
回答她的隻有呼呼的疾風。
“清歌,醒醒。”尹巍又再次從梁清歌的嘴裏聽到沈紀這個名字,他心刺痛。
沈紀是誰?
她的意中人?
尹巍很想親口問問梁清歌。
可是每次到嘴邊他都不敢問,沈紀這個名字就像一根刺,紮在他心裏,折磨著他。
梁清歌哭著哭著聽到尹巍的聲音,“師父,師父,你在哪?”梁清歌在夢裏迷了路,醒不來,她無助的呼喊。
尹巍聽到梁清歌喊自己,剛才陰沉的臉總算回暖半分。
“清歌,快醒醒。”梁清歌已經昏睡了三四天了,燒退了,人卻沒有醒,嘴裏一直說著各種讓人無法辨識的夢話,唯有沈紀二字尹巍聽懂了。
梁清歌掙紮著想要喚醒自己,在夢裏的她不斷告訴自己,那是夢,自己要快點醒過來。
她不斷地告訴自己快點清醒,終於過了好久,她睜開眼睛,尹巍孤冷的臉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