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張灝景和尹巍換上夜行衣潛入白溪樺郊外的府邸。
剛用過晚膳的梁清歌正躺在小閣樓的房間裏,這是她為自己孩子爭取來的地方。
“梁清歌,你再不吃飯,就要把自己餓死了。”白溪樺端著一碗飯,隱忍著怒火,勸滴食不進的梁清歌。
“我不要吃你的東西。”梁清歌嘴唇幹裂,太久未進食,虛弱得說一句話都要耗費她很大的精力。
白溪樺看梁清歌倔強的抵抗,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臉上的咬肌微動,他蹲下去在梁清歌耳邊低語,“梁清歌,你要是不吃飯,肚子裏的寶寶出問題了,你覺得尹巍會原諒你嗎?”,白溪樺說完冷笑的看著她平躺的小腹。
“你……”梁清歌這才知道自己懷了孩子,她震驚的看著白溪樺。
“你放我出去,我不要和我的孩子待在這種地方,白溪樺你這個壞人,你放我出去。”梁清歌想到自己與孩子待在破敗不堪的地牢裏,四周環境都是肮髒,常年潮濕,肚子裏的孩子可能會受到影響,她就發了瘋一般的撲上去撕打白溪樺。
“我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了你的命。”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梁清歌此時的眼神就像高原上夜間捕食的母狼,眼裏冒著凶狠的精光。
“隻要你乖乖的呆著,我可以把你帶到環境好的地方,但是前提是你要安靜。”白溪樺捏著梁清歌尖銳的下巴,他臉上踐踏螻蟻般諷刺的笑容,讓梁清歌屈辱的握緊拳頭,一個月未修理的長指甲深深的紮進她掌心稚嫩的肉,血順著緊密的手指縫間蔓延。
“我答應你!”梁清歌放下這一個月以來抗爭的態度,她現在為了肚子裏的孩子隻能努力的活下去。
“這樣才乖!”白溪樺的手指順著梁清歌精致的鵝蛋臉的額頭滑倒下巴,一臉戲謔,梁清歌忍住胃裏的翻江倒海別過臉。
白溪樺昨夜把妥協的梁清歌抱到這間久無人住的閣樓,派了一個婢女伺候她。
梁清歌把自己全身上下洗了個遍,換了身上酸臭的衣物之後,努力把白溪樺命人送來的食物都消滅。
白溪樺今天沒有來過小閣樓,按照他的惡趣味,不每天來刺激她一番真是稀奇。
梁清歌躺在柔軟的床上,蓋上厚厚的被子,她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輕輕的撫摸自己平坦的小夫妻,這裏住著她和尹巍的孩子,她臉上洋溢著做母親的幸福,眼裏堅定著想要活下去的欲望。
“公子,她都吃了,精神狀態還好。”伺候梁清歌的婢女準時去書房稟告梁清歌這一天的行為。
“行了,你先下去。”白溪樺料到梁清歌知道自己懷孕會努力的配合著活下去。
尹巍那邊還是一如既往的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串,白溪樺既渴望尹巍找到自己又有一絲害怕。
渴望能夠與他的師弟相認,兩人能夠回到從前那種快樂的時光,又害怕他的師弟嫌他髒。
白溪樺看著自己左手腕上那幾道深深的疤,一種強烈的羞恥感,讓他很痛苦。
“我配不上他,我是一個肮髒的人。”白溪樺自言自語,臉上痛苦不堪的神情讓人動容。
躲在房頂的尹巍目睹了這一幕,他臉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