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彼岸花(1 / 2)

三日後,太子登基,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新官上任三把火,太子繼位後,對朝中眾臣進行些清理,排除異己,林林總總的事情處理下來,半月已過。

五王爺叛亂有罪,被貶邊疆,永不可回京,相關黨羽鋃鐺入獄。

眾臣不滿五王爺如此輕的責罰,紛紛上書請求重罰。

先帝的法事吊唁也做了半月有餘,法師看了入殯的好時辰,正是明日。

“大哥,朝臣不滿對五弟的刑罰,都說太輕巧,這……”三王爺坐在一旁與太子商議國事。

“三弟,父皇的旨意,也是他的心願,我們就了卻他這個心願吧!”皇上的書信裏明確要求太子饒過五王爺一命,他又怎麼敢不從。

“那也隻能這樣了。”三王爺也沒料到父皇竟為五王爺留了活路。

“明日父皇大葬,都準備妥當了嗎?”太子將先帝大葬交由三王爺全權負責。

“準備妥當了。”三王爺向來做事沉穩,這種關乎國家體麵之事自然不敢懈怠。

梁清歌一切如常的打理著她的小酒樓,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尋求夫君跡。

“張大俠,這都找了兩年了。”梁清歌都有些堅持不住了,兩年毫無音訊,就像人間蒸發似的。

“別灰心,一個大活人總會有個蛛絲馬跡。”張灝景安慰梁清歌。

“白溪樺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這簡直難上加難。”梁清歌氣餒的托小腦袋歎氣。

“過幾天就是我夫人的忌日,過完年我再四處打聽打聽。”張灝景最注重的日子臨近,他打算留下來過陣子再出去尋人。

“真是麻煩你了。”梁清歌很感激張灝景的相助。

“朋友之間不需要那麼客套。”張灝景也是為了報答安君逸的恩情。

“那日宮變若不是你和安宇,我這安府隻怕難保!”那日安宇在書房研究皇上病症,梁清歌去小廚房煮麵,她剛燒開水手裏拿著一份麵正準備下鍋,外麵就吵吵嚷嚷。

“夫人,不好了,有人硬闖安府。”老管家氣喘籲籲的跑來。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夜闖安府。”梁清歌把麵丟鍋裏提著裙子就跑出去。

“張大俠正在前麵攔著,夫人你別去了,哎呦喂!”老管家看梁清歌手無縛雞之力,還要往前麵湊,氣得直跺腳。

梁清歌跑到前麵,家丁和那夥來路不明的士兵真打得如火朝天,張灝景正和為首的將軍打得那是激烈。

“哎呀,這是幹嘛,欺負我不會武功?”一個士兵對著梁清歌一刀劈來,好在她反應快,抄起一個椅子擋住那明晃晃的長刀。

“小心!”安宇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看到另一個士兵又是對著梁清歌一刀,他趕緊一個轉身把梁清歌拉到懷裏躲開攻擊。

梁清歌驚魂未定的看著安宇和張灝景把那些人打得躺在地上直哀嚎。

“走,趕緊進宮!”安宇拉著呆若木雞的梁清歌上馬進宮。

張灝景和尹嵐留守安府。

梁清歌回想起那日的驚險還是心有餘悸!

“客氣了!”張灝景四海為家,這兩年的落腳處一直都是安府,多少也算是他半個家,他倒是不在乎這些不足掛齒的小事。

某處院落裏。

“我要的東西呢?”老婦人坐在錢樂的對麵,正在細品著上好的茶葉。

“小圓,拿上來。”錢樂不緊不慢的叫丫鬟把東西呈上。

“錢小姐果然大手筆!”老婦人接過東西,鑒定真偽,拿著沉甸甸的真貨,她很喜歡和錢樂做交易,爽快。

“那是自然,這可是祖傳的翡翠玉,你可賺到了。”錢樂為了得到安君逸的心,連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都舍得拿來做交換。

“你這麵容可要好好保養,有問題隨時恭候,沒什麼事我先撤了。”老婦人穿著詭異,一件藏青色長袍,長袍上刺繡著不知名的紅花,像是長在黃泉路上的彼岸花,妖豔淒美。

彼岸花開彼岸,見開花不見葉,花葉永不相見。

“不送!”錢樂目送老婦人消失在長廊盡頭。

“小姐,這老婦人怎麼老是那麼神秘?”小圓好奇的多嘴。

“好奇心害死貓。”錢樂抿了一口熱茶,望著院落裏的白雪。

“奴婢知錯。”小圓撲通的跪在地上,這寒冬臘月天,聽著都替她膝蓋疼。

“下不為例!”錢樂心情好不和她計較,小圓千恩萬謝的退下,就差磕破頭了。

梁清歌,我看你你這次怎麼鬥得過我?

橫刀奪愛,你不是很擅長嗎?

現在怎麼沒轍了!

若是梁清歌此時在他麵前,隻怕她蹬鼻子上臉直接冷嘲熱諷一番。

梁清歌閑來無事正在研究刺繡,總覺得背後發涼,噴嚏一個接著一個打。

“啊湫~”梁清歌又一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一臉苦相。

“這是著涼了?”碧羽端著茶水進來,正好聽到梁清歌打噴嚏。

“沒有啊!我穿得可厚了。”梁清歌扯著自己的衣領給碧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