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你沒事吧?”皇上關切的問梁清歌。
“我沒事。”梁清歌不著痕跡的拉開兩人的距離。
她這桃花運差點要了她的命,可得長點心了。
“快傳太醫。”皇上看著梁清歌血流不止的傷口大發雷霆,他命人找太醫。
“別!”梁清歌不想事情鬧太大,她拉扯皇上的衣袖,阻止皇上召來太醫。
“你這,都流了那麼多血了。”皇上看梁清歌小臉煞白,弱不禁風的小身板正搖搖欲墜,他眼裏流露出擔憂。
“我沒事,你別弄得人盡皆知,這又不是什麼好事。”梁清歌埋怨皇上興師動眾的陣仗,她可不想又被扣上水性楊花的帽子。
皇上被梁清歌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就算他現是一國之主,無所不能,但朝中丞相擁有錯綜複雜的權勢,私營結黨亂象繁盛,現在的他動不了皇後,更別說為梁清歌出氣。
就連他曾經寫信給梁清歌道歉,都可能會成為眾人針對梁清歌的矛頭。
過多的束縛,讓他隻能望著梁清歌離去的背影,虛偽的轉身去麵對他那持寵而嬌的皇後。
“我讓碧羽給我包紮一下就行了,我先回去了,你別給我到處宣揚。”梁清歌經過這番折騰,流了不少血,她頭腦昏暈,全身累得發虛,她把重量壓在碧羽身上,兩人相互攙扶著離開皇後的寢宮。
“小姐,頭暈嗎?”碧羽在馬夫的幫助下扶梁清歌上馬車躺好,梁清歌小巧的臉都是血,慘白的臉與豔紅的血相互輝映,襯得她詭異魅惑。
梁清歌躺在馬車上,虛弱的擺手,她不知頭暈,還全身發冷,梁清歌拉攏因躺下動作而敞開的披風,盡可能的想要得到更多溫暖。
碧羽急得眼眶發紅,她從馬車的座位下的小櫃子裏拿出藥箱,給梁清歌進行簡單的清洗包紮。
“呲!”冰涼的藥膏貼在她額頭傷口上火辣辣的直擊梁清歌的神智,她齜牙咧嘴的發出痛苦的**。
“小姐,忍著點。”碧羽忍著淚水盡量輕柔幫梁清歌纏上紗布。
“嗯!”梁清歌神誌不清的應著碧羽,她累得困意來襲,把頭枕在碧羽的腿上,閉上眼睛休寐。
“去醫館。”梁清歌趁著意識還清醒,她交代碧羽帶她去醫館進行傷口處理。
“好。”碧羽緊握梁清歌的發涼的手,盡力給她渡去一些溫暖。
“這是怎麼了?”胡大夫看到梁清歌滿臉是血,嚇得聲音都變了。
“被瓷器砸了,快給小姐處理一下,我剛才隻是簡單處理,擔心會感染。”碧羽心疼的看著梁清歌。
“我馬上處理,快去給夫人放再拿兩床被子。”胡大夫清楚梁清歌體寒,得多蓋兩床被子,保持她的體溫。
胡大夫讓人燒水來給梁清歌清洗傷口,大家都神情緊張的圍在床邊,醫館裏的人都聚集把屋子堵得水泄不通。
“這是怎麼了,人都去哪了?”安宇雖是宮裏的太醫,但他閑暇時會來醫館來逛逛,這醫館隻有患者在等候,大夫都沒了蹤影。
“安大夫,你來了,夫人受傷了,大家都去看嚴不嚴重,就剩我了。”那藥櫃負責抓藥的兩個夥計鎮守醫館。
“在哪屋,我去看看。”安宇聽到梁清歌受傷,原本愉悅的心情就被這三言兩語偷走了。
“安大夫,你來了。”站在外麵的大夫首先發現安宇。
“你們這都來著偷懶來了,外麵病人都要排到街上了。”安宇調侃擠在房間裏的大夫們,就算是老板受傷也要營業,不能趁機偷懶啊,一個兩個都堵在這裏又幫不上忙,大夥訕訕的離開房間,給安宇讓出了空間。
安宇暢通無阻的走到梁清歌的床邊,胡大夫正在給她仔細的清洗額頭上的傷口,他看到別人觸碰梁清歌的臉,心裏溢出一股醋勁,就像那嗆人的陳醋,把他自己嗆得臉色陰沉。
“我來吧!”安宇對著胡大夫說,他的話讓胡大夫的手顫了顫。
邊上的沈小柒和碧羽聞言抬頭,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胡大夫挪開位置,讓安宇接手。
他看著床上滿臉是血的梁清歌,心裏生出無名怒火,她怎麼總是不能好好照顧自己,每一次相遇她總是受傷,弄得自己狼狽不堪。
“這怎麼弄的?”安宇輕柔的幫梁清歌洗淨傷口和臉上的血漬,梁清歌淨白的臉露出來,粉潤的唇瓣因失血而烏青失了色澤。
他這問話自是對與梁清歌形影不離的碧羽。
碧羽略微斟酌,將今日皇後宮殿內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述。
“這皇後何時這麼刁鑽?”李麒麟曾與皇後有過幾麵之緣,對她的印象一直都是溫婉賢淑,這般潑辣還真是顛覆了她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