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銘暗地裏策反追隨李文傑的叛黨,想要削弱李文傑謀反的勢力範圍,可梁銘前腳剛策反,李文傑後腳就把那些被策反的官員以貪汙牟利的罪名處理,罪證確鑿,毫無破綻。
皇上也不好當著文武百官和李文傑撕破臉,清洗計劃又擱淺。
皇上今日喬裝打扮出宮,為了避開李文傑耳目耗費一番心機。
“這幾個月我們的努力算是白費了。”梁銘憤憤的握緊拳頭,若不是皇上在場,隻怕他要大發雷霆,宣泄心中的怒火。
李文傑向來和他不對頭,暗地裏處處與他作對,梁銘本著國家安定的寬廣胸懷,一忍再忍,可這李文傑欺人太甚。
“爹,消消氣,你這樣反倒讓他如意了。”梁清霖擔心父親怒火攻心,一下氣壞了身子,那才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現在四弟能出來,也算是沒白費了。”梁清廉樂觀的插話。
大家本意是救出梁清楓,現在梁清楓能從刑部大牢無罪釋放,已是極好的事情了。
“我們再不想想法子,這江山可真要異主了。”梁銘捂著他微微悶脹的胸口,先帝去世時曾派人送密函給他,密函裏囑托他要守好這江山不可讓它落入歹人手裏,梁銘若是做不到哪有臉麵去見先帝。
“他不會放棄的,我們的調查打草驚蛇,他要清理他黨羽裏的垃圾,清理好了,他還是會謀反。”安君逸對李文傑這種作為很理解,他覺得棋逢對手了,有種被挑起勝負欲的刺激感。
“他安插在我們這裏的耗子,你們是打算視而不見到什麼時候?”梁清譽神煩梁府的那幾隻耗子,每次談事情都要想方設法的躲到梁銘書房的密室,幾個大男人窩在一個空間狹小的密室,雖然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可這稀薄的空氣,真是讓人莫名心浮氣躁。
“不讓他們偷油,對方怎麼會以為我們蠢?”安君逸邪笑的揚起嘴角,深邃透亮的眼眸,閃爍著嗜血的鋒芒。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皇上也對這次遊戲提起了興趣。
“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麼那麼喜歡刺激,之前對付五王爺,那宮裏滿地的屍體,害得我家小柒都做噩夢了。”李麒麟可不讚同安君逸他們的做法,這若是李文傑舉兵謀反,這又是一場血雨腥風,遭殃的可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
“這次不會了,我們絕不能給他領兵傷人的機會。”安君逸怎麼會忘記那雪地裏橫七豎八的屍體和那血淋淋的血腥場麵,為此還連續做了幾天噩夢,更別說其他人了。
“這十三公主還因此瘋了,這事情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發生了。”現今皇宮裏眾人都閉口不談宮變當日的慘烈,都在自欺欺人的忘記,又怎能說忘就忘。
五王爺被廢了武功流放,可早在途中被痛失親人的士兵們聯合侮辱,五王爺經受不了這般羞辱自尋短見,又被救活,整個人精神恍惚,而那些痛失親人的士兵並不打算讓五王爺苟活,慘無人道的羞辱他,讓他徹底變成瘋子,才將他千刀萬剮直至氣絕而亡。
自然是得到朝廷某些高官的默許,那些士兵才如此膽大妄為,待皇上收到消息想要追究責任,那些士兵卻紛紛自殺謝罪,無一活口。
“好了,說說下一步計劃,我不宜在外滯留,最近身邊又來了隻耗子,盯得緊。”皇上催促大家趕緊部署下一步計劃,不要再浪費時間在無謂的緬懷過去上。
眾人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把關於下一步計劃的想法說出來,皇上考慮再三謹慎的把下一步計劃部署給在座的去實行。
“走吧!”皇上從梁銘的書房出來,喊上正在外麵望風的黃忠。
“皇上,我們要快點回去,現在時候不早了,擔心引人猜忌。”黃忠快速的在前麵引路,兩人鑽進假山後麵喬裝打扮得連他們自己都不認識了。
皇上一身麻布粗衣,臉上點著密密麻麻的痦子,杵著拐杖佝僂著前行。
黃忠一身浮誇的女裝,臉上化著厚厚的胭脂,正挽著皇上的手,趁著沒人快步從通往無人的小道後門離開。
“黃忠,你給我弄的是什麼鬼裝扮,累死我了。”皇上要一直彎腰,背上又背著一個包袱充當駝背,累得他腰酸背痛。
“聖上,這個可是最安全的方法,我來之前可是問過安夫人了,她特意找了兩個和我們很相似的人這副模樣,出入後門,所以不會有人覺得我們奇怪。”黃忠低聲湊近皇上的耳邊嘀咕。
從遠處看,兩人像是恩愛的傷殘夫妻,一直蹲在暗處的探子,每天都能看到這對夫妻進出梁府,身殘誌堅,恩愛膩歪,弄得他們這些探子都想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