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知道,你任由她愛上你,而你也愛上了她,現在把她身心都得到再告訴她,你過去的所作所為會不會太殘忍了?”
“我……”李麒麟被安君逸說得啞口無言,安君逸總是快準狠的戳人痛處。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要去陪我媳婦了。”安君逸提著酒壇子瀟灑的離開,獨留李麒麟一個人反省。
李麒麟不敢告訴沈小柒的秘密,日日夜夜折磨他。
李麒麟是讓沈小柒顛沛流離的罪魁禍首。
李麒麟遇到沈小柒的時候,沈小柒才三歲,他因饑餓難忍潛入客棧客人的房間偷銀兩,那天他如往常一樣潛入客棧的天字號,偌大的房間,隻有一個包袱擱在桌上,床上躺著一個小女孩,他輕手輕腳的過去看翻包袱,沒有找到貴重物品,後來他看到小女孩脖子上的玉佩就直接順走了。
那塊玉佩是沈小柒身份的象征,也是後來先帝命人尋找三公主,畫像上的玉佩與他手中的一樣,他才知道自己拿了什麼東西。
那塊玉佩至今還在他身上,他不敢讓玉佩現世,也不敢讓真相大白。
“你們倆坐在這聊什麼?”安君逸到的時候,慕容滏和梁清歌正坐在庭院裏的亭子上聊天,兩人腳邊是一個大大的火盆,裏麵烤著幾個紅薯,正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一個小小的鐵架架在碳火上,鐵架上烘烤著類似糍粑的東西,一麵焦黃,上麵正噗呲噗嗤冒著紅色的糖水汁。
“我們聊沈小柒。”梁清歌那個小鉗子把鐵架上的糍粑夾出來放在碟子裏。
“師父,快嚐嚐可好吃了。”梁清歌拿到手上燙得顛來顛去,跟玩似的。
“嗯!”安君逸把梁清歌手裏的糍粑拿過來,硬冷的糍粑經過烘烤,糖分滲透,變得脆糯香甜,外麵焦黃的殼讓人欲罷不能。
安君逸把糍粑一分為二,吹涼遞給梁清歌。
“快吃,快吃。”
梁清歌用手肘推了推慕容滏,讓他快點品嚐糍粑的美味。
“吃吃。”
慕容滏不太喜歡這類東西,可強不過梁清歌這個吃貨的凝視。
梁清歌明明是個土生土長的京都人,可飲食習慣讓人看不透,她什麼都吃,可仔細觀察會發現她口味偏於南方。
慕容滏在梁清歌的監視下嚐了一口那糍粑,脆糯香甜的口感,讓他睜大眼睛,對著梁清歌猛點頭。
“小柒想離開京都。”梁清歌想到沈小柒要離開京都,心情有些低落。
安君逸摟著梁清歌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沈小柒的身子隨著梁清歌的各種調養配方,慢慢變好起來。
李文傑因為大兒子在獄中受了屈辱,惱羞成怒,把他的兵馬不斷地暗地裏輸送到京都。
“沈鈞,夫人找你。”挽風閣臨近閉市,梁清歌讓人清理一個包廂,她要約談沈鈞。
“這就來。”沈鈞把手裏的活交給別人,擦了擦手,跟著夥計進包廂。
“夫人,你找我?”
“沈潔還有找過你嗎?”梁清歌喝著店裏的餐前茶水。
“沒。”沈鈞桌子底下的拳頭緊握。
“她在李文傑的手裏,她自願把沈家一半的財富贈送給李文傑,這個事情你知道嗎?”梁清歌眼神犀利的盯著眼前的沈鈞。
“我不知道!”
沈鈞的拳頭握得更緊,那關節處的肉都泛著紅色。
“你同意送給他嗎?”梁清歌問得更直接。
“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沈鈞有點看不懂梁清歌的用意。
“你隻要告訴我願不願意就可以了。”梁清歌目光堅定的看著沈鈞。
“願不願意,這都不是我能做主的,夫人問我又有何用?”沈鈞痛苦的閉上眼睛,他這輩子最痛苦的就是無法為親生父母報仇。
“這些不用你操心,隻要告訴我願不願意就可以了。”梁清歌執著的問沈鈞。
“不願意。”
那是他父母的心血,被他人霸占。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梁清歌把茶一飲而盡,端著茶杯和茶壺站起來。
“走吧!”梁清歌拍還在摸不清楚情況的沈鈞。
“不是,夫人,你叫我上來就問一句話?”沈鈞還以為什麼大事,忐忑不安的坐在她對麵。
“嗯!就這樣!”梁清歌聳聳肩。
“下去吃飯吧!我先回家了,兩小孩等我半天了。”梁清歌把茶壺和茶杯遞給沈鈞,吹著小曲歡快的下樓。
沈鈞抱著茶壺和茶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