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好了,夫人翻圍牆要離家出走了。”老管家氣喘籲籲的去書房報告。
“你給她那牆下鋪些草垛讓她別崴了腳,備點茶水點心,讓她先跑一個時辰,我看完這本醫書就來。”尹巍不急不慢的繼續翻動手裏的醫書。
“老爺……”老管家對這對活寶簡直沒話說,一個隔三差五就要離家出走,一個沉迷醫術不能自拔,偏偏走到了一起,孽緣啊。
那個夢裏他真切的感覺到自己渴望和梁清歌在一起,就算她隻是長得像,他也不想看著她嫁給別人。
安君逸腹黑的趁著她昏睡的時候給她灌輸要拜他為師的話。
孤男寡女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山上,慢慢的產生莫名的情愫,事情也如他所想的方向發展。
“君逸,快來,你看這個密道是不是和其他的密道不一樣。”李麒麟的話打斷了安君逸的回憶。
“確實不一樣。”安君逸轉了旁邊的燭台,一扇石門打開。
身為哥哥的少年死死的護著弟弟,警惕的看著門口的安君逸和李麒麟。
“我們不會傷害你們,跟我們走吧!”兩個孩子縮卷在角落瑟瑟發抖,安君逸出言遊說。
“我們走不了,走不了,他會找到我們的,不管走到哪裏。”哥哥精神狀態達到一種崩潰的零點,他的意識此時就像那過度緊繃的皮筋,失去了柔韌度,快要失去清醒。
“他是誰?”李麒麟看出來這兩個少年文文弱弱,並不會什麼武功,想必一直被關押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
“他每次都不讓我們看到樣子,他會來布置任務,讓我們給他調藥,然後他的手下會帶那些人來丟到水池裏。”弟弟搶先在哥哥前說話。
“配藥,為什麼要你們配藥?”梁安君逸追問弟弟。
“他說的血加上那些藥物才會起效果,所以一直逼我們給他配藥。”弟弟把袖子往上拉,他的手臂是密密麻麻的傷口,新傷舊傷,看得出來每次配藥對他來說有多痛苦。
“跟我們走,我要把他揪出來,怎麼能對一個孩子下手。”李麒麟氣得牙都要咬碎了。
“他那我威脅我哥,又拿我哥威脅我,一直把我們關在這裏,我不想留在這裏,我想出去。”弟弟眼裏是對自由的渴望。
“不能出去。”哥哥額頭冒著冷汗,還在極力反對,他不能讓弟弟送死。
“尹嵐帶走。”安君逸讓剛好到門口的尹嵐把兩個小孩帶走。
“那個人去哪了?”
安君逸問被尹嵐背著背上的弟弟。
弟弟搖頭。
“帶出去吧!”
安君逸和李麒麟帶著人搜索密道,梁清楓也帶著人增援,把密道裏三層外三層搜了個遍,除了發現一個配藥室,其他什麼都沒找到。
“不好了,屍體池那邊坍塌了,這個密道不安全,大家快撤離。”整個地下密室一陣搖晃,安君逸快速讓大家撤離。
“奶奶個熊,找不到那人,不還是沒解決問題。”梁清楓站在那密室倒塌以後的邊緣上,看著地表往下凹陷,還好這附近都是老舊的房屋沒有人居住,要不然損傷可就嚴重了。
“你們看這個。”安君逸手裏是一張素白色的手帕,這是他在配藥室裏無意中發現的東西。
“這個?”
大家不知道安君逸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佘蔓死了,那有這個手帕的就是那個男人了。”安君逸抿嘴想了想告訴大家。
“你的意思,他要替佘蔓報仇?”李麒麟手裏拿著那手帕反複端詳。
“嗯,我知道去哪裏找他了,跟我來。”
安君逸帶著大家趕往他失憶的時候和佘蔓住的地方。
“有人住在這裏。”李麒麟看房間裏麵一塵不染的擺設得出結論。
“搜。”
安君逸直直往佘蔓與他成親時的婚房走去。
“你來了。”那壯漢坐在婚房前的小院裏,前麵擺著幾壇酒,桌子上擺著幾個碗。
“坐吧,喝一杯。”壯漢自顧自的給安君逸倒酒。
安君逸在壯漢麵前坐下,他毫不猶豫的拿起碗一幹而淨。
“幾年前,你也是坐在這裏喝酒,那時候我還想能有機會和你喝酒還挺不錯,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麵。”壯漢也不管安君逸回不回答。
“我把她帶回這裏,她很喜歡這裏。”
“蔓兒出來吧!”壯漢對屋裏喊,緊接著屋裏的佘蔓緩慢的走出來。
安君逸手裏的酒碗不自覺的握緊,那碗的邊緣裂痕在慢慢的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