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揉了揉耳朵:“喊什麼喊?誰不知道啊,稟陛下,那廝叫薛仁字禮貴!”
李二噗嗤一下樂了:“好吧,我知道了,薛禮字仁貴是吧!明天讓蘇烈帶著他去江南東道皇家海軍那裏報道!
兵餉由內府庫出,招多少人讓他們看著辦!玄齡擬旨,至於那個薛禮~先暫定個折衝尉吧!”
房玄齡領了旨意,這事也就定下來了!
眾人根本就沒拿什麼海軍當回事!
在他們眼裏,這海軍隻不過是皇上一時兒戲之作,至於運來的糧食和香料,頂天他們認為這海軍是走了大運,大概就和走路踢到金元寶差不多吧!
海軍,海軍能幹嘛?占一片大海?撈魚嗎?
海裏能種地嗎?海裏有糧食嗎?魚?魚是活的,哪裏不能撈?我大唐能到的地方,就是我的海!
李二說完以後,抬起手來想要說什麼,誒?我想說什麼來著?被剛剛這倆使臣一頓打岔給打過去了!算了算了,就當今天休息一下了!
“眾卿家,若是無事便退朝吧!”
眾臣……
被新羅和百濟的使臣打了一岔,又被程咬金打了一岔,滿腦子都是燕俊語那句~“可賒賬否?”
要不就是程咬金那一頓“薛仁,字禮貴,薛字禮仁貴,薛貴字禮仁……”
算了算了,今天就算是有本,也沒法啟奏了!這嘴搬家傳染啊!
你看程咬金在殿前胡攪蠻纏的不算個事,換一個人試試?殿前失儀知道不?輕則降級,重則被貶!
今天的朝會就這麼虎頭蛇尾的散去了!
李二回了立政殿,給正在織毛衣的長孫皇後說今天早朝的事!
“觀音婢,你是不知道啊,那兩個使臣可真叫不要麵皮,連程咬金都看不下去了。
說要出咱們大唐出兵相助的糧餉,可是到後來卻問能賒賬否?
還說他們扶餘王勤政愛民,我呸!舅兄家二郎那裏,絲綢,陶瓷水晶器皿的銷售大戶就是他們那個扶餘王!
還勤政愛民,滑天下之大稽!
還有今天程咬金,舉薦蘇烈師徒去江南東道組建海軍騎兵!
蘇烈的徒弟叫什麼名字讓他給忘了!
當時在大殿之上程咬金是這樣的~剛剛說到江南東道要建什麼皇家海軍騎兵!請求左衛中郎將蘇烈前去指導,還有那個,那個,那個……
叉!剛剛被那兩個不要臉的玩意打岔給忘了!就是還有蘇烈那個徒弟,日食鬥米那個外號‘豬八戒’那個,叫什麼來著?
旁邊李績給他提醒~叫薛禮字仁貴!
然後程咬金先後說了什麼薛字禮仁貴,薛仁字禮貴,薛貴字禮仁……
好幾個名字,就是沒說對,氣的李績當殿大聲說!薛禮字仁貴!
程咬金這廝還嫌李績喊了,回頭就說成了薛字禮仁貴!”
“哈哈哈!”李二哈哈大笑。
“咯咯咯!”長孫皇後掩嘴嬌笑!
李靖得知程咬金和李績在朝中所為,點了點頭,對薛禮說:“仁貴,這程家的恩情你得記著!
就衝程咬金今天一頓胡攪蠻纏,你薛禮字仁貴的名字必定被眾人熟知!
全大唐的折衝尉那麼多,但是你薛禮,絕對被陛下記住!”
要不說這個人都有個人的方法,這將門所有人想要推一個人的時候,這人便如在風口一般!
不說扶搖直上也差不多!
此刻程鴻又在幹什麼呢?
鋼廠裏程鴻正在描描畫畫,李泰在旁邊拿著一張圖紙:“程鴻,你說這東西換成木頭的成嗎?”
程鴻頭也不抬:“自己實驗,水淹,火烤,冰凍,各種方法都實驗一下!看木頭和鐵到底哪個好!”
“程鴻,你在幹什麼?”
“別煩我!”
“誒?誒!聽說你射箭連垛子都射不到?房遺愛說你是怕傷了垛子神!是不是真的?”
程鴻扭頭不理李泰,在那裏繼續畫圖紙!
李泰清了清嗓子:“說~說,一武官出征,將敗,忽有神兵助陣,反大勝。
官叩頭請神姓名,神曰:“我是垛子。”武官曰:“小將何德,敢勞垛子尊神見救。”答曰:“感汝平昔在教場從不曾傷我一箭。”
哈哈哈!垛子神!
哈哈哈,未傷一箭!”
程鴻黑著臉:“滾!”
起身把筆一放,把李泰推了出去!
回來聽著窗外傳來李泰囂張的笑聲,程鴻把紙團了團:“一邊兒笑去,在笑我撒癔症了啊!”
李泰看程鴻惱羞成怒,不敢再撩撥程鴻,一遍笑一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