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子裏,念殘刀無聲的變幻成了實體,盤腿坐在櫃子裏,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那染,你知道嗎,其實我不會難過,因為你爺爺在創造我的時候沒有什麼咒在我身上,唯一的咒就是湊到一個日子,那是個節日,他其實沒有私心,隻希望能把我留給那一天出生的靈力波最強的小孩子。沒想到,最終還是落到了你的手裏。
我怎麼會因為你爸爸這點咒就睡著呢?不然我豈不是白白修煉了幾百年呢……
殘笑著,扶住了自己的額頭,然後又變回了念殘刀,靜靜的躺在櫃子裏,一如既往。
……
用水咒在自動的清洗著我的臉,我伸手把我的頭發梳了梳,用一根白色的寬寬的發帶將我純黑色的中長發高高的束起,有點微微的外翹,還真的像殘說過的那樣:
“要那染變得可愛,束起來就好了。要那染變得文靜,披下來就好了。要那染變得方便行動,剃光頭就好了。”
忽略那句剃光頭的,咳咳……
“媽媽,爸爸,爺爺,奶奶,早安。”我小小的打了個哈欠,然後微笑著看著滿桌在等我吃飯的人,“對不起我又賴床了。”
“染兒,早。”媽媽溫柔的笑著,雖然從小到大沒跟媽媽少打架,但是一家人總是沒有隔夜氣的,“今天的果醬準備好了哦。”
“小染,今天比昨天早了點。”爸爸笑著與我問早安,並且把我的位子的椅子拉出,“爸爸今天給你一點特殊待遇。”
“阿拉,小染染,早安呐,哦嗬嗬嗬嗬——”正當我在感歎著老爸今天的主動的時候,巫婆奶奶的“巫婆高音笑法”每天都能讓我大吃一驚,就算天天都聽。
“快坐下吃早飯吧,外公我都快要餓死了。”外公不滿的咕噥著,依然像個小孩子一樣的老頑童爺爺,在家裏是最特別的長者了。
“嗯嗯,我知道了。”我快速的閃到了我的位置上坐下,拿起一片全麥麵包,“那我就不客氣了哈。”
全家人在我的一句“我不客氣了”的話音落下之時將他們盤子裏的東西迅速掃完,盤子裏幹淨的像是什麼也沒有過一樣。
天天都是這種情況,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把一瓶“果醬”拿到我的麵前:“奶奶,今天的果醬是什麼做的?”
“阿拉,小染染問得好啊。今天我用的是金吉拉貓的血,噴泉池裏的水,死人的骨頭粉末,還有我最愛的粘稠粘稠的粘液蟲的粘液呢。”巫婆奶奶驕傲的笑著,然後捂住了自己的臉,“要全部吃掉喲——”
“那麼,今天的‘果醬‘吃了會有什麼特別效果嗎?”我看著紅色的果醬在碰到我的銀質餐刀之後變成腥綠色,有些惡心的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