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曳慵懶地翻了個身:“你們男人間的打鬥有什麼好看的?你不是馬上就要見到你朝思暮想的師妹了嗎?我去了不知道會不會掃了你的興,睡覺!”
說罷,她幹脆把被子蒙在頭上,不再理睬齊泯。
這種幹醋也吃?不去拉倒。
齊泯氣呼呼地出了房門,剛踱到院中,迎麵碰到了星海大師。
“阿彌陀佛,齊族長起的好早啊。”星海施了一禮。
齊泯急忙還禮:“今日是齊家村的大事之日,我作為一族之長,怎敢貪睡?大師,趕快隨我進餐,然後我們一同去玉凰台。”
星海大師搖了搖頭:“齊族長,恐怕小僧不能奉陪了,我今早特意趕來,正是要向你告個假。昨夜練功之時,我隱隱感覺到體內有突破的跡象,現在我與智叟境也許隻有一紙之隔,機不可失,我想閉關修煉幾日,興許就在這幾日內,貧僧的功力便可突飛猛進。”
齊泯聞言大驚:“那小可先恭喜大師了。此事緊要,大師可自便,隻是可惜您不能看到自己的弟子在擂台上揚威。”
星海搖了搖頭:“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賽,想便可以想到結果。我這裏提前祝賀齊家村擁有黃花穀之喜了。”
“多謝大師吉言。”
“貧僧告辭了。”
玉凰台,坐落於齊家村、冷家村和石家村交界的地方,曆來成為三個村子練武,比武的所在。
此次齊冷兩家的後輩之戰,自然請了石家村的族長石存善作為公證人。
石存善頗有長者之風,與齊家和冷家的關係一直不溫不火。既不偏向齊家,也不親和冷家。但他的功力卻已達到了須漢境巔峰期,要比冷秋風和齊泯高上一層,這也是齊家和冷家十分尊敬石存善的主要原因。
此次比武,兩家都自然不約而同地邀請了他做裁判。一則表達了對他的尊敬,再則除了他也別無更好的人選。
石存善也就當仁不讓地擔當了這個角色,而且在約定之日,他帶著兒子石笑天和女兒石雨姍早早地趕到玉凰台。
此時,冷家村的人早已來了,而齊家村的人卻還沒有到。
冷秋風和冷秋雨二人遠遠地望見石存善後快步迎了上來,抱拳施禮:“石公,辛苦你了。”
石存善微微一笑:“冷家兄弟,你這些年也是不容易,經營的產業不小啊,不知怎麼想起和齊家進行賭約,難道是相中了齊家的礦藏了嗎?”
被石存善這麼一問,冷秋風立時漲紅了臉膛,想辯解幾句,可又不知從何說起,張了幾下嘴巴,沒有說出一句話。
倒是冷秋雨機靈,急忙上前插言道:“石公你莫非受了齊泯的蠱惑?事實並非如此。”他將齊泯出言故意激怒大哥,然後立下賭約的事詳述了一遍。
石存善手撚髯須然仔細地聽著,不住地搖頭:“哎呀,這個局麵對於你們冷家村來說可是極為不利啊。”
冷秋風紅著臉點了點頭:“石公,和你說句實話,我們這次是抱著必敗的念頭來的,隻希望我們在這次比武中沒有傷亡最好,黃花穀這個地方我已經打算放棄了。”
“那可未必,別沒長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比賽隻要沒有結束,我是絕不言敗。”站在冷秋風身後的冷煜忽然閃了出來,劍眉倒豎,露出了他這個年齡不該具有的英氣。
“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石存善不住地打量著冷煜,頻頻點著頭。
冷秋風臊得滿麵通紅:“煜兒,還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