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黃發老者用手一指宮殿西側的牆壁,“刷”的一下,牆壁上出現了一片雪白。
鏡麵上發出了數道白光,全部落到西牆之上。
宮殿中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
昏暗的宮殿之中,隻有那麵銀白色的牆壁上發著熒光。
有影了,而且是影像。
牆壁上出現了一座座宮殿,這不正是上都的皇宮嗎?
眾人見影壁牆上顯示著“某年某月某日,醜時三刻”這幾個字,隨著熒光的閃動在跳躍。
忽然,上空飛下來三個人,正是冷煜、祝萱和玉貞。
三個人交頭接耳一番後開始四下尋找,最後又會合到一處。
此刻,小字變成了“寅時零刻”。
畫麵繼續切換,牆壁上出現了演武廳,一個黑影竄進了演武廳中。
黃發老者雙手發功,大喊了一聲:“放!”畫麵頃刻間靜止了下來,那個黑影在迅速放大,原來是一個身著夜行衣的人,頭頂上包裹著絹帕,黑布蒙著口鼻,隻露出來兩隻眼睛。
黃發老人一笑:“繼續觀看。”他的手一揚,畫麵又恢複了正常。
黑影望了一望,見四下無人,嗖地躥進演武廳中,熟練地來到龍椅前,用力一扭,一隻虎皮大椅被挪開之後,他用手熟練地找到機關一按,原來椅子下麵的地麵上出現了一個小坑。他彎腰下去,從坑中取出一隻錦盒,打開了盒蓋,從盒中取出了一粒丹藥和一支長生符,果然便是那隻長生震字符,因為上麵赫然寫著一個“震”字。
黑影笑了笑,把丹藥和長生符全部揣到懷中,一閃身,他出了演武廳,飛身上牆,轉眼不見了蹤影。
“刷!”白光收斂。
黃發老者笑吟吟地望著冷煜:“老朽乃是黃發山人,算是一個散修,自知不能得道成仙,隻好貨賣於帝王之家。我在山中偶得此寶,喚曰:監控神鏡。任何作奸犯科之徒也無法逃過它的法眼。小兄弟,對不住了,無論你的演技有多麼高,在此鏡麵前也要露出馬腳,哈哈。”
狼主一拍桌案:“大膽的冷煜,你竟敢先偷盜國寶,後欺詐本王,已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來人,給我拿下。”
黃發山人衝著冷煜歉意地一笑:“小兄弟,俗話講,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就認罪了吧?”
冷煜此刻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想還手,如果被抓那可真的是有口難辯了,但若如還手的話,這件事便更說不清了,自己有理也變成了無理。
正當左右為難之際,玉貞開了口:“慢著,我看出了破綻。”
眾人正欲動手反抗,忽聽玉貞的喊話後全都停了下來,瞅著玉貞。
玉貞不慌不忙,慢條斯理地走到黃發山人近前一施禮:“你是黃發山人吧?久仰久仰。”
黃發山人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臉上尷尬地一笑:“不敢。姑娘何意?”
玉貞用手指了指監控神鏡:“麻煩你一下,再回放一遍,剛才的片段有幾處破綻,我想指出一下。我們的宗旨是,不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是不是?”
黃發山人臉上現出了為難之色,回頭看了看狼主。
狼主猶豫了一下後點了點頭:“好,回放一下,讓他們死也死個明白。”
“可是,這很費功力的。”
“讓你放一遍,放!怎麼這麼多廢話?”狼主的語調已極不耐煩。
“是,是。”黃發山人在無奈之下又運起功來,轉瞬間屋子又暗了下來。
影像還是那個影像,按照剛才的那個順序演繹。
“停一下,就這兒。”玉貞大喊了一句,把黃發山人嚇了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