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滿麵冷汗,跑到侯俏麵前:“侯道長,外麵這是怎麼了?你趕快帶我離開這裏,我還年輕,不想死啊!”
大豆芽一見是一清道長,立刻在臉上堆起了笑紋:“侯道長,快問他菩提心到底栽在哪裏,你不是說隻有他一個人知道嗎?”
侯俏狠狠地瞪了一清道長一眼,這個家夥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中蹦了出來,真是煩人!
本以為說個謊言騙過這個大豆芽,可誰知現在碰到了一清道長,否則的話可以帶著這個家夥再繞上三圈,估計我哥那裏已經得手。
她一臉無奈地走向一清道長,壓低了聲音:“想活命的話,隻點頭,不要說話!”
一清道長拚命地點著頭,求生的欲望從二目中毫無保留的放射出來。
“很好。”侯俏臉上一笑,“道長,菩提心栽到哪裏?”
一清道長拚命地點著頭。
嗯!侯俏假意聽著:“道長,你的兒子幾歲了?”
這是什麼問題呀!一清道長驚訝地點著頭。
侯俏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下站在一旁焦急等待的大豆芽,一定要再磨蹭一點時間,她隨口問道:“道長,你幾歲時就不尿床了?”
太折磨人了!為了活命,一清道長拚命地點著頭。
“很好。”侯俏眼珠一轉,壓低了聲音,“道長,你給我背誦一遍《道德經》,快點兒!”
啊?
一清道長張口結舌,他不知是點頭好還是搖頭好,但一見侯俏冷峻的目光後,立刻拚命地點著頭。
“讓你說話呢!”侯俏用手掐了一下一清的胳膊。
啊,說什麼?一清道長用目光詢問著侯俏。
侯俏從牙縫中蹦出三個字:“道德經。”
哦!一清道長急忙整理了一下思路,低聲誦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這人還不笨。侯俏沾沾自喜地聽著,用手推了一下一清道長:“往下背啊!”
“沒了,我隻會這兩句。”一清道長抹了抹頭上的冷汗。
“你?你這道是怎麼修的?怎麼連《道德經》都不會默誦?”侯俏氣得銀牙緊咬。大豆芽在一旁早已等得不耐煩了,瞅準了二人都不說話的時機,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侯道長,問出來了嗎?”
“哦,問出來了吧?”侯俏一緊張,此時再演什麼戲也演不成了,隻好含糊其辭地答道。
大豆芽斜了一下眼睛:“你問誰呢?到底問出來沒有?”
侯俏心中直打鼓,對方身份不明,不易直接動手。
走一步,說一步。
她一轉眼珠:“看把你急的,逗你呢。開不起玩笑的樣!問到了,我這就帶你去!”
說完話,他回頭狠狠地瞪了一清道長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看著二人離開了,一清道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哎呀,緊張死我也!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咦?我想起來了,剛才一緊張給忘了。
侯俏這次不敢再帶大豆芽繞圈子了,以防狗急了跳牆。
她把牙一咬,走一步算一步,將他帶到了後殿。
後殿中,完顏素美緊閉著的二目突然睜開,她用手一指:“供桌,在這下麵。”
冷煜聽後急忙引動口內的金針,舉拳劈向供桌。
一道厲閃衝了下來,供桌應聲而裂,地麵上出現一個大坑。
誰?坑中爬出了兩個人,都穿著道袍。
這二人正是黃豆醬和小豆瓣兒。
黃豆醬一拉小豆瓣兒的手驚叫道:“冷煜!不可輕舉妄動,我們伺機逃走。”
小豆瓣兒點了點頭:“他們不過來,我們也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