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道長活到這一把年紀,從來都沒有受到過如此羞辱,此刻內心憤怒不已。
可在劇烈的疼痛之下,常清道長憤怒的火焰逐漸變小,因為他知道,這時候的憤怒一點作用都沒有,都已經成了俄方的俘虜,哪裏還有發泄的空間。
常清道長在切爾巴諾將軍的兩擊之後,視線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常清道長咧嘴一笑,這牙齒都被打斷了,還想讓自己說,根本不可能。
“你這個老頭,給我說!”切爾巴諾將軍就像一隻咆哮的北極熊,在常清道長麵前怒吼著。
話音未落,切爾巴諾將軍一隻大手按住了常清道長那受傷的肩膀,用力的捏了下去。
子彈此時還在常清道長的肩膀內,在如此巨大外力的強壓之下,常清道長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傷口周圍的肌肉也隨之被撕裂開來,鮮血流得更加快了一些。
“我倒要看看,你這華夏老頭能夠撐多久!”切爾巴諾將軍另一隻手也落在了道長肩膀上,用力捏下。
鑽心刺骨的疼痛正在折磨著常清道長,常清道長疼得很快暈死了過去。
切爾巴諾將軍轉頭對審訊室內的幾個手下道:“給我弄醒,一分鍾都不能讓他暈。”
“是,將軍!”
幾個手下迅速接起了審訊室內的水管,打開之後,高壓水槍澆向了常清道長。
那冰冷的水流衝刷著常清道長虛弱的身體,在極端的施壓之下,常清道長如同落湯雞一般,意識又恢複了過來。
雙眼這才剛剛睜開,常清道長就被冰冷的水流給震懾,瞬間感到窒息的感覺,呼吸變得十分困難,如同死神掐住了他的喉嚨。
切爾巴諾將軍見常清道長清醒了過來,大手一揮,身後手下這才將高壓水槍關閉。
切爾巴諾將軍上前兩步,猛地一腳踹出,落在了道長的胸口。
常清道長連同椅子狠狠的向後一倒,砸在了地麵。
常清道長一陣痛苦的咳嗽聲傳來,此時他體內一陣氣血翻騰,感覺所有器官都挪了位置,眼前的世界更是天地旋轉了一般,更加模糊。
“老頭,你說不說?”切爾巴諾將軍高高在上,冷眼看著道長,道:“我敢保證,你撐不下去的,我會把你折磨到體無完膚。”
“隻有說出來,你才能擺脫這無盡的痛苦。以其受盡折磨,不如舒服一些,你說呢?”
常清道長咳嗽之後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整個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可腦袋卻變得異常清醒,暗道:“為什麼會這樣,就不能讓老道整個身體都麻木嗎?”
常清道長此刻隻想要麻木,神經麻木、身體麻木,這樣才能感受不到一點疼痛的折磨,可越是這樣想,現實越是背道而馳。
切爾巴諾將軍盯著常清道長,見常清道長還是一副不肯說的模樣,大手向下一抓,將道長連人和椅子都拽了起來,湊近問道:“何必呢?”
常清道長喘著粗氣,回道:“別,別廢話了,老道什麼都不會說的。”
常清道長雖然平日裏一副無比柔弱的模樣,但關鍵時刻還是知道孰輕孰重,這時候就算是全交代了,也肯定逃不了庫裏斯基地,反而李雙喜和楚菲兩人會受到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