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我並不是有意想要管閑事,隻是,我想告訴你,對於女士,無論是誰,都應該保持著永遠的紳士風度,就你剛剛對這位女士做的事情,完全就與外麵的流氓沒什麼兩樣。”

他這句話一說出來,穆海棠便能感覺到大廳裏立刻就安靜下來了,不僅僅是說話聲,似乎連呼吸聲都被可以的壓抑住了。

而對麵的冷少軒更是一字不漏的把整句話聽的清清楚楚,穆海棠便看著他的臉色完全陰沉了下來,臉色黑的仿佛可以滴的出墨來。

眼神裏的陰沉就如同外麵快要陰沉下來的黑雲,讓人看著心裏壓抑的可怕。

穆海棠抬頭有些驚悚的看著依舊優雅的遊慶殷,神色滿是詫異,像是看待一個古怪的東西,並且這東西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默默的將自己的重量往安琪那邊靠,然後跟他分開幾寸的距離,神色有些慌亂。

安琪也是古怪的看著遊慶殷,話雖這麼說,但是,這麼直白的挑釁,真的合適嗎?感受到了穆海棠的重量,看著她的神色,無奈的跟她解釋。

“遊先生今年才從英國回來,你知道的,那邊的男人都比較紳士,因為他們有個女王嘛。”

“流氓?”

不用想就可以確定,這兩個字肯定被他丟進嘴裏狠狠的咀嚼了一番才吐出來的。

冷少軒看著遊慶殷嗤笑了一聲,碎發下的黑眸閃著譏諷的光,又像是在諷刺著穆海棠。

“嗬,原來遊先生還知道紳士這個詞啊!可是剛剛你手裏抱著的女人,是我的妻子吧!你怎麼不檢討檢討自己呢!”

他這句話說完,穆海棠就能感覺到冷少軒的目光直直的射了過來,那眼神的溫度仿佛帶著熾熱,直接燒灼著她的皮膚,就想把她丟進了熔漿一般煎熬。

遊慶殷往旁邊走了一步,順勢就擋住了冷少軒看著穆海棠的視線,然後在那邊的桌上伸手拿了杯酒,臉上的笑容未變,依舊友善的過分,不過那笑容有些微涼。

“哦!真的怪我眼拙了,我還以為冷先生懷裏的那個昏了許久的女人才是冷先生的妻子呢!真的失敬失敬,竟然鬧了這麼大的烏龍,實在抱歉啊!”

前一句語氣還算上好,可是下一句便轉了話鋒,臉應付的和善都沒有了,隻有赤裸裸的諷刺和鄙夷。

“可是,把自己的妻子甩開,反而去抱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人,冷先生的做法真的是讓我歎為觀止,哦,對!寵妾滅妻這個詞用來形容冷先生是最好不過的了!”

看著遊慶殷這幅喜悅的表情,不知情的恐怕還以為他是發現了什麼稀有的寶藏。

冷少軒聽完這句話後,臉上的神色就完全沒有好過,仿佛一直被陰霾給掩蓋住了。

穆海棠跟他割了很大一段距離都能聽見他指關節哢哢做響的聲音,那手裏仿佛是捏著穆海棠和遊慶殷,想要分分鍾把他們捏的粉身碎骨。

被抿的削薄的唇角勾起了一個弧度,彎的很深,像是彎刀般鋒利,穆海棠看到這樣的他,隻感覺自己的後勁一涼,因為,她從未在冷少軒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色,哪怕是三年前的那場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