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軒微眯著眼眼底染上了濃重的諷刺意味,但下一張照片更是讓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手指仿佛就快要把那張照片給攥出一個洞來。
他看到那照片就很清楚那是他公司的大門,照片裏的冷伯言為穆海棠開著車門,穆海棠也正往冷伯言的車裏坐。
很好,在我麵前就敢這麼放肆,看來不吃點苦頭,你們是不知道什麼叫做收斂,穆海棠真的是想上位想瘋了嗎?
但很快,他便注意到了穆海棠身上的那件衣服,他的記憶一向很好,看著那照片上的人,衣著甚至是腳上的鞋子,耳朵上的耳飾都是跟那天一樣的。
那次的電梯視頻他看了很久,所以那一天的事情他記得很清楚。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說她怎麼就突然走了,原來是冷伯言在外麵等她哦,還說自己身體不適,明明就是算計好了時間準備去見情夫的,所以才那麼著急的離開了啊。
還有那腳上的猩紅,他當時就有些疑惑,本來她就不需要走什麼路,他已經讓司機去送她了,就算鞋子不合腳,也不會把腳磨成那個樣子啊!原來是穿著高跟鞋在海邊溜達了一番啊!
難怪腳會成那個樣子。原來一切都是借口啊!
想到這裏,他就笑了,有些諷刺,虧得他那天還有些不適,買過了項鏈給她,她恐怕連看都沒有看就放進了角落吧。
“總裁,查到了,是冷伯言匿名發送的。”
一旁的程序人員在查找這著照片最開始寄過來的原始代碼,然後最終鎖定了冷伯言。
“很好!”
很好,都已經到我眼皮底下開始偷人了,現在還不知死活的挑釁著我的底線,非要我讓你們換次血才肯罷休嗎?
冷伯言手裏拿著倒了紅酒的高腳杯,撚著纖細的玻璃質感,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燈火通明,與漆黑的天空形成鮮明的對比,金絲眼鏡在他的鼻梁上散發著寒冷的光芒,讓人看起來膽寒。
一聲唐突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房間裏的寂靜和陰沉,泛著幽光的手機屏幕上麵正閃著別墅張嫂的字樣。
“喂。”
電話那頭的保姆還有些緊張,本來再等著電話接通,然後卻突然跳出個陰沉聲音,把她嚇得手機都快掉了。
“先,先生。”
“嗯。”
保姆早已經知道冷少軒少言寡語的性子,也沒有那麼的不適,然後看了看大廳裏的掛鍾,上麵的指針已經指到了十點。
“這麼晚打擾先生實在是很抱歉,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應該跟先生說明一下。”
“說。”
話語中有些不耐,實在是不滿保姆著說話慢騰騰的樣子,著實讓人著急和煩躁。
“就是在先生走的那天徬晚,太太的腳傷了,然後太太說去醫院,也沒讓司機去送,然後到了晚上我打電話過去問是否要接太太回來,然後太太說她最近一段時間不回來了,就在她朋友家住著。”
“之後我就想跟先生說明這件事,然後先生您這幾天都沒有回家,所以我就冒昧打了電話過來了,希望沒有打擾到先生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