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不明就裏的看著她,眨了眨眼。
蘭嵐笑了笑,對著她揮了揮手,“我要去洗澡了,你快去繼續你的征程吧,小傻瓜。”
說完也不等穆海棠有更多的表示,自己走進了房間附帶的浴室裏,關上了門。
穆海棠有些手足無措,想著要走到冷少軒的臥室就慌亂不已,可是該麵對的早晚要麵對,逃避也沒有辦法。
想到這裏,她咬了咬牙,轉身走出了房門,一步一挪的朝冷少軒的臥室走去。
走到門口,發現門扉虛掩著。浴室的門關著,有水聲從裏麵傳出來,穆海棠顫抖的呼出一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這間臥室陳設不十分堂皇,以黑白為主色調,卻簡潔大方,淡雅和肅穆共存。穆海棠曾經在這間房間裏麵睡過兩個晚上。
她突然發現,結婚三年來,丈夫的臥室,她才借住了兩個晚上,不禁心頭湧上了一股淒涼,這裏對她來說如此的陌生又熟悉,充塞著屬於他的氣味,她站在房間中央,顯得格格不入。
但是她仔細看房間,發現了自己的東西也被整齊的分散到了各個對應的位置,她晚間沒有讀完的書就放在床頭櫃上,放在另外一本財經書的旁邊。她生日時收到的銀製擺件也放在櫃子上,而她睡衣就放在床的右邊,整齊的擺放著,好像它本來就屬於那裏,好像她真的在這個房間裏住過很久似的。
這些熟悉的東西沒有給她帶來安慰和舒緩,反而越發的緊張起來,耳朵不由自主的聽著浴室裏麵的動靜。
雖然地上鋪著長毛地毯,但是她站久了,還是覺得雙腿發酸,猶豫了許久,拖著步子到靠近陽台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不知道等了多久,浴室的門突然間開了,冷少軒穿著他的睡衣走了出來,如同希臘雕塑般修長有力,穆海棠猛地站起了身,她拘謹的站著,目光不知道要往哪裏放。
冷少軒正係著自己睡袍的帶子,也沒有看她,隻是語調隨意的說道,“東西林姐都給你擺放好了,你覺得哪裏不滿意自己調整。”
“嗯。”穆海棠低低的應著,覺得臉頰不自覺的燒紅了,明明冷少軒什麼也沒有做,她隻是站在他的身邊,都覺得心跳如擂鼓,她內心不由得唾棄自己,實在是太沒有用了。
冷少軒聽到她如蚊蠅一般低低的回應,看了她一眼,穆海棠的身體便不由自主的一顫,自從那一天在他的辦公室,他們便沒有過親密的舉動了,但是穆海棠還是怕,她心裏有了膈應,麵對著他,身體都會本能的顫抖。
冷少軒不再看她,而是往床那邊走去,穆海棠便快步走向衣帽間,心裏想著,她的衣服應該也被歸置進來了,一拉開門,果然她的衣服占了整整一半的空間,擺的整整齊齊的,還有她的琴,還是靠在衣櫃邊,仿佛在等著她一般。穆海棠長長的喘出一口氣,去拿自己的衣服準備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