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心情不鬱,有些生硬的站起身,“既然話不投機,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很遺憾你看不上我們裏德家族,但是我想如果你對英國曆史了解更多的話,你也許會後悔的。那時候你就會知道你錯失了怎樣的一個機會。”
冷少軒隻是笑的冷淡,“請慢走。”
大衛憤然走出了冷少軒的辦公室,因為太過生氣,連門都不關了,徑自離去。
冷少軒正打算繼續處理文件,大衛的話卻在他腦海中轉了一圈,一個疑問跳出了出來。似乎這個人認為林安悅喜歡的人姓顧。姓顧?一段記憶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那是許久之前了,正是他和穆海棠兩人被雙方父母發現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的幾天後。林安悅滿身的憂傷找到了他,告訴他,她要去英國留學了。
那一天在他的記憶裏似乎也是陰冷的初秋下雨天,窗外飄著紛飛的雨絲,林安悅的表情如同那落在窗欞上的晶瑩的雨珠,透明到脆弱。
林安悅的語氣裏帶著一絲不可置信,“我真沒想到海棠竟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她的語氣不高,仿佛是在說給自己聽似的,但是坐在她身邊的冷少軒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坐著,但是身體卻緊繃著,像是在壓抑著體內流竄的怒火。
林安悅沒有得到回應,便繼續說道,“海棠和初晨學長是多麼惹人豔羨的一對啊,男才女貌,整個學校裏都是他們的傳說,我怎麼也想不到海棠竟然會走了這一步。”
這時,冷少軒才仿佛有了反應,冷如冰霜的眼眸看向了林安悅,問道,“初晨學長?”
林安悅仿佛是害怕一般覷了一眼冷少軒的臉色,然後才回答道,“就是我之前有跟你說過的,海棠的男朋友,你沒有放在心上,所以應該是忘了。”
冷少軒的臉色越發的陰沉,冷冷的問道,“穆海棠有男朋友?”
林安悅仿佛絲毫未曾察覺冷少軒語氣中蘊含的危險,語氣裏有一股天真,說得極為自然,“是啊,初晨學長是學校樂團裏麵的小提琴首席,而海棠是大提琴首席,兩個人珠聯璧合,在我們學校裏麵一直都是一段佳話呢。”
那時的冷少軒雙手捏拳,近乎是用恨極了的音調說道,“那她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林安悅突然垂下了自己的視線,看著地板,有些不安的說道,“我想大概我知道一點原因。海棠曾經有跟我說過,人這一生起點非常重要,很多東西不是努力就可以得到的,就像一個富二代和一個貧困出生但卻努力工作的人始終都沒有辦法相互比擬一樣,他們在財富上永遠都沒有辦法實現平等。而這個世界,有了財富才算是可以把選擇權攥在自己的手裏,她說,她不想做被選擇的人,她想要自己有一個更高的起點,更優渥的生活。因為人的一生何其短暫,她不願意浪費任何時間在無謂的消耗和等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