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軒攬著穆海棠的手遲遲不放開,另外一隻手卻又提著琴,因此隻是微微笑著,衝顧初晨點了點頭。
顧初晨也笑的淡然,昂了昂首,穆海棠看了看他們倆,然後對著冷少軒說道,“不是說要去公司處理公務嗎?”
冷少軒有些惱怒的看著穆海棠,就這樣讓他走了?孤單寡女共處一室,那人又情意綿綿的樣子,他才不走。
“怎麼了?”穆海棠看著冷少軒仿佛不高興的樣子,有些膽怯的問道。
冷少軒麵色一鬆,“我不差這些時間,我和你們一起上去。”
穆海棠眨了眨眼,這是盯梢來了嗎?但是她不敢拒絕,麵色如常的答應著,“好吧。”說著,她轉向顧初晨,“學長,我們上去吧。”
三人便一起朝二樓走去,練習室裏麵沒有人,整個房間顯得非常的空曠,隻有一架鋼琴擺在角落,另外一頭還有幾個架子鼓。
穆海棠看著熟悉的練習室,喟歎著,“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的。”
顧初晨微笑著看著她,“海棠選好曲子了嗎?”
“本來選了《如歌的行板》,但是好像不是非常的恰當,學長有什麼建議嗎?”
顧初成托著下巴思索著,“如果是我們倆合奏的話,也許安東·德沃夏克的《幽默曲》挺合適的。你覺得呢?”
穆海棠露出了然的笑容,“馬友友和帕合曼合奏過的那一首。”
顧初晨的笑容裏帶著一絲寵溺,點了點頭。“降G大調,2/4拍子,曲調優雅和緩,想來應該效果不錯。”
冷少軒一直冷冷的坐在他們身邊,盯著他們熱烈討論著,仿佛和他們格格不入,渾身都散發著攝人的氣場。他突然後悔答應讓他們兩人合奏了,但是事已至此,覆水難收。
但是他的存在還是讓穆海棠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他身上的,時不時的回過頭衝著他笑,這讓他鬱悶的心情和緩了一些。
穆海棠和顧初晨照著曲譜先初初合奏了一遍,效果不錯,然後兩人在一些細節上相互調整著。
不到一個小時,等到他們第五遍合奏完成,冷少軒就站起了身,對著穆海棠說道,“好了,你大病初愈,不宜過於勞動,拉琴也是體力活。”
穆海棠聽了冷少軒的話,十分順從的收起了琴。
而顧初晨卻大為驚訝,看著穆海棠的眼睛充滿了擔憂,“海棠生病了嗎?”
穆海棠隻是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前段時間受了小傷,我現在沒事了。”
顧初晨卻仍是麵色沉鬱,帶著責難看了冷少軒一眼。
冷少軒毫不示弱的看了回去,然後幫著穆海棠收好了琴,一舉一動都彰著自己對穆海棠的所有權。
收好了琴,穆海棠微笑著衝著顧初晨說道,“學長,記得準時來參加宴會。今天謝謝你了,我們先走了。”
顧初晨笑容有些勉強,點了點頭,“慢走。我一定準時。”
冷少軒擁著穆海棠轉身離開,而顧初晨看著他們的背影,麵上籠上了一層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