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的聲音。”穆海棠又說了一次,語氣沉緩,目光坦蕩的直視著林安悅。
林安悅淚水漣漣,臉上的每一絲細微的表情都代表了她的絕望,她啞著嗓音說道,“我也希望這不是你的聲音,可是那個人都已經承認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林安悅說著轉向了冷少軒,仿佛在請求他的支持。
林安悅看向了冷少軒,客廳裏麵的人都看向了冷少軒,尤其是穆海棠的眼神,同時帶著懷疑與信賴兩種矛盾的情緒,在輪流切換著。
蘭嵐等不及冷少軒發表他的意見了,她已經出離憤怒了。她看著林安悅,低吼著說道,“你簡直心腸歹毒,你被人抓到了小辮子就想給別人潑髒水,陷害別人,真是走的一步好棋。但是我告訴你,我認識穆海棠將近二十年,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那不是她的聲音,隻不過是有心人找來的跟她聲音特別像的人罷了。”
林安悅完全無視了蘭嵐,她根本就不在乎其他人的意見,她就想要冷少軒給一個表態。她費盡心機做了這些,就是不想讓穆海棠置身事外,同時,如果將這些髒水轉嫁給她,那就皆大歡喜了,林安悅賭的就是冷少軒對她這十多年來對她感激和其中留存的感情。她有足夠的信心。
而穆海棠也抱著一種虛幻的信心,雖然她的理智告訴她,這種虛幻隻會帶來更多的傷害,她還是忍不住要給他和自己再一次的機會。
“我相信你。”冷少軒突然平靜的開口,可是他的話卻如同砸進湖裏的巨石,一下子激起了眾多的漣漪,林安悅雖然保持了一臉的苦相,但是眉眼中還是忍不住染上了一層沾沾自喜。而穆海棠好像被誰重重的打了一拳似的,身體都禁不住搖晃了一下。
蘭嵐瞪起了眼睛,脫口就斥責道,“你這個丈夫是怎麼當的!”
冷少軒瞥了一眼蘭嵐,那目光如此的犀利,所到之處仿佛可以劃開人的皮膚似的。
王雪鬆這時候才憤然的開口道,“我也相信安悅,這錄音還有證人的證詞就已經明明白白指向你了。”她惡狠狠的看向穆海棠,“你還想要狡辯,我沒想到你竟然心腸這麼歹毒。”
這就是她的家人,穆海棠隻覺得一顆心從冰凍的河水當中趟過,整個人都變得慘白,這就是她心心念念三年要融入的家,在這一刻仿佛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可是沒想到的是,冷少軒反駁了他的母親,他說道,“我相信的是穆海棠。”
“啊?”
冷少軒的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各人的情緒又迅速的進行了一次洗牌。
林安悅不可置信的看著冷少軒,大大的眼睛裏麵淚水泛著晶瑩的光,看起來簡直脆弱的如同一頭受傷的小鹿一般,她有些怯怯的喊道,“少軒哥哥。”
王雪鬆憤怒於自己的兒子是非不分,“少軒,事實都擺在眼前了,現在可不是盲目護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