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上了冷少軒的車,左右都覺得不對,“你不是還要給家裏多派一個司機嗎?為什麼不讓他送我,跟我一起回去,你就省事多了。”
冷少軒係好安全帶,一邊說道,“公司現在也是司機人手也不足,我讓小米回去幫忙一段時間,但是小米今天請假,他母親出院。”
“哦。”穆海棠說著,眉頭還是緊皺著,“那我今天來送飯有什麼意義,如果要勞煩你回家一趟的話。”
冷少軒瞥了她一眼,說道,“既然都已經坐上車了,就不要糾結細節了。”。
穆海棠便乖乖閉上了嘴。
可是行到中途,穆海棠還是忍不住問道,“咱們家是不是安保出現問題了呀,現在爺爺奶奶和爸媽都在家裏住著,需不需要四周排查一下,也好安心。”
冷少軒知道她說的是哪一方麵的事情,語氣裏帶了一絲的無奈,“難道有賊是什麼什麼都不要,專門破壞你的琴的嗎?”
穆海棠不服氣的嘟起了嘴,“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人,可能就是有人跟琴過不去呢,萬一這是一種心理疾病呢。”
冷少軒越發的無奈,“並沒有這種病。”
“那你怎麼解釋我的琴幾次三番被破壞的事情?”
“我一直以為你挺聰明的。”
“我是很聰明。”穆海棠憤懣的反駁道。
“不見得。”冷少軒說的篤定,“你要是聰明的話,怎麼就不會懷疑家裏麵的人。”
“家裏麵?”穆海棠大吃一驚,“怎麼會?”她相當認真的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家裏的人怎麼會想要弄壞我的琴。”她連連搖搖頭,從來都沒有往這上麵想過。
冷少軒沉默不語,他已經有頭緒了,但是這些隻是一些手段惡劣的小打小鬧,所以他也不想浪費心思出手整治,但是穆海棠這麼遲鈍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因此,他說道,“你長這麼大,就沒有長過心眼嗎?”他說完,卻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他們之間悖亂的開端。從那件事情之後,在冷少軒的眼裏,她便一直都是一個心機深沉,做事情不計後果的人。
氣氛瞬間尷尬起來,要聊的話題也忘得一幹二淨。冷少軒直視著前方,安靜的開車,而穆海棠則看著窗外的雨霧,仿佛隔著一層輕紗在看著這個世界,隱隱約約,朦朦朧朧。
其實穆海棠並不是過於天真單純的人,她隻是習慣性的去相信別人展示出來的那一麵,她自己覺得偽裝太累,便覺得其他人應該也是如此覺得的。於是她常常陷入一種識人不清的魔咒當中,林安悅是這樣,張俞星也是如此。隻有等到那些人褪去了偽裝,才恍然發現,自己一直如同霧裏看花。
她不想要去改變自己,因為她堅信人的這一生的運氣總是好壞參半,所以她要是遇到了不合理的事情,那麼將來就一定會有美好的事情等著她,蘭嵐卻總說她是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