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多少次了!”張俞星將攻擊目標轉向了冷伯言,厲聲道,“因為我懷孕了,那些該死的寵物裏麵有弓形蟲,會危害到我還有我肚子裏麵的孩子,這也是你的孩子,結果你們全都漠不關心。”

老太太哼了一聲說道,“你肚子裏麵懷著我們冷家的後代,你說我們會不關心?我們早就問過了,狗隻是弓形蟲的中間宿主,通過養狗而感染弓形蟲的概率微乎其微,而弟弟早就打過疫苗了。”

張俞星啞口無言。她張了張嘴,視線在在場的眾人之中一一掃過,覺得前所未有的孤獨,現在看來,她處心積慮的嫁進冷家,想要一步登天簡直是一個笑話,就是這巨大的心理落差,導致她情緒崩塌。

一直以來,她從各種渠道了解冷家的消息,知道穆海棠隻是冷家不受寵的媳婦,而冷伯言卻是冷家最受寵的小兒子,她以為隻要她嫁給了冷伯言,她就會一躍成為上流社會的人,要什麼有什麼。

可是等她嫁進來才發現,原來冷家掌權的人是冷少軒,所謂的冷家最受寵的小兒子不過是邊緣人物罷了。而且她還發現,穆海棠並不像傳言中的那樣不受寵,相反的是,自己的婆婆和公公都對她寵愛有加,而她的丈夫,這個家裏的實際掌權人冷少軒更是對她體貼備至,想到這裏,她心中萬分的不平衡,以至於生出那些極端的心理。

張俞星臉色慘白,整個人都在微微的抖著,現在的她就像脫了殼的刺蝟,赤裸裸的,任誰都能夠給她劃上一刀。

穆海棠首先生出不忍來,畢竟對方是一個孕婦,情緒太過大起大落,對身體不太好,而且她幾個小時之前不是還動了胎氣了嗎?想到這裏,穆海棠柔聲說道,“二嬸也是太過著急了,畢竟現在網上的小道消息這麼多,她被誤導也是有可能的。”

張俞星隻是冷冷的看向她,心中冷哼著,看她出醜之後,現在就可以來假裝好心,來博好感了。

老太太歎了一口氣,她確實也不想太過苛責一個孕婦,尤其這個孕婦還懷著他們冷家的孩子,因此,她也就借著穆海棠的坡下了驢,說道,“既然海棠都不計較,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今天隻是一個警告,不能有下次了,我們還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說著,她目光灼灼的看向張俞星。

張俞星見自己的婆婆都這樣說了,連忙低眉順眼的承認錯誤,然後和穆海棠道了歉。

穆海棠搖了搖頭,“二嬸還是安心養好身體吧。”

老太太示意著自己的小兒子,“把你媳婦扶到樓上臥室去,今天她也累壞了,而且才剛剛動了胎氣。”

冷伯言一言不發,起身走到張俞星的身邊,動作有些生硬的扶起了張俞星,然後帶著她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沒想到張俞星剛剛回到臥房,就衝冷伯言發起了火,她臉色青白,雙目圓睜,怒吼道,“你算是什麼丈夫,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來攻擊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