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軒這幾天都長時間的待在家裏,具體原因他心裏隱隱約約的有所察覺,但是卻始終都不肯承認。

而穆海棠也遲遲沒有回來,就連一個電話,一條短信也沒有來過。冷少軒越來越焦躁不安,可是他心中越急,表麵上就越若無其事,仿佛真的毫不在意一般。可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在客廳裏麵來來回回走了四五趟了。弟弟無精打采的窩在沙發上,看上去毛發都沒有以前那麼有光澤了,仿佛思念成疾似的。

冷少軒走了又走,卻突然對弟弟發起脾氣來,“你這隻蠢狗,連門都看不住,要要你來有什麼用!”

弟弟仿佛聽懂了男主人的責罵,輕輕的汪了一聲來表示自己的不滿,它被送到這裏來本來就不是作看門用的。

冷少軒幾步上前,一隻手抓住了弟弟的皮毛,將它懸空提了起來,“蠢狗,還敢回嘴。”

弟弟掙紮著,汪汪的叫著,自從穆海棠走後,它的心情也不好。

林姐從院子裏麵走進來,看見那一幕暗自好笑,可是卻裝作目不斜視的樣子,走了過去。

冷少軒這時才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幼稚,於是將小狗放了下來,弟弟嗚咽了一聲,立刻撒開腿跑走了。

冷少軒正滿心的惱怒,突然他放在口袋裏麵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似乎是有消息進來了,他不耐煩的掏了出來,然後劃開屏幕,看了一會之後,將手機收了起來。

“張嫂。”冷少軒突然大聲喊道。

張嫂連忙將自己的還濕著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從廚房裏麵跑了出來,“少爺?”

“發短信告訴她,有一個記者模樣的人剛剛從家裏麵離開。”

張嫂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茫然的睜大了眼睛,突然,一道深深地恐懼劈開了她的迷霧,她立刻臉色發白,說道,“少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冷少軒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道,“你要是老老實實按照我說的去做,那麼念在你在冷家幹了這麼多年,你還能找到一個好下家,要是冥頑不靈,你的下半生就隻能靠著你那酗酒的丈夫過活了,除非你去做苦力。”

張嫂顫了一顫,恐懼的咽了咽口水,說道,“知道了。”然後她從圍裙下的口袋裏麵掏出了她的老式手機,給林安悅發了一條短信。

林安悅收到短信的時候正在外麵按摩,看到消息,她立刻坐起了身,記者?她當然知道是誰,那個被她安排到醫院和她家門外拍她和冷少軒的人。

自從上一次他從環宇離開之後,他們私底下又見了一麵。那人因為偷拍的事情丟掉了工作,所以他又索要了一筆巨額的補償金。

為了不讓他透露實情,林安悅可是花了好大一筆代價才封住他的口的,怎麼現在他又叛變了呢。不行,她內心快速思索著,她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先將那記者抹黑,先下手為強,然後才能保全自己。

想到這裏,林安悅立刻從美容床上起身,穿好衣服之後直奔冷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