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瀾苦笑了一下,對清玄說:“當時我知道他可能會騙我,但是女人就是這樣,你喜歡他,就算知道他騙你,你還是要待在他身邊,因為你已無路可退。”
清玄看見柳瀾的臉上滿是悲傷,“夫人,想必當時定是受了莫大的罪。”看得出到現在柳瀾還是對田若甫有情義。
聞言,柳瀾的手緊緊地攥著手中的帕子,另一隻手不自覺的摸上了小腹。“這裏曾經有一個生命,是他們,我好恨。”眼裏最後的一絲情義沒了。
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隻是少了奔波張羅,多了分落寞清寂,田若甫與柳瀾兩人相對時,話也不多,田若甫身上換了一塊新的玉佩,柳瀾不懂玉,卻也看得出雕工精湛,定是那人送的吧。
那玉看的柳瀾有些刺眼頭暈,她身子有點不穩,急忙用手扶住桌子,捂著胸口大口喘著氣。田若甫過來扶住她,“怎麼了,不舒服,叫郎中來看看吧。”
柳瀾繞開他,坐在椅子上,“沒事的,夫君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去忙吧,我有馨兒照顧。”
以前的柳瀾最喜歡自己陪在她身邊,現在卻催促他走,田若甫覺得她變了。田若甫還是叫了郎中來。
柳瀾有了身孕,晚上回府,下人將消息告訴了田若甫,他很高興,跑到柳瀾的屋子裏。柳瀾有些驚訝又有些意料之中,田若甫走過來拉起她的雙手,“夫人,辛苦你了。”他笑的像以前一樣,“以後切記不要太操勞了,別到處亂跑,多吃點…。”
柳瀾看著說的滔滔不絕的田若甫,孩子也許你可以幫我們回道以前,她溫柔的笑了。有多久不曾見到她如此笑了,田若甫將她抱住。
一聲刺耳的瓷器破碎聲,接著一個是女子尖利的聲音:“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有身孕?”又是瓷器破碎聲。宮女們全都嚇得瑟瑟發抖,主子的厲害別人不知道,她們可是清楚得很。“哼,有身孕又怎麼樣?”眼裏漏出凶光,那還是那個活潑愛笑的蘊意。
最近田若甫對柳瀾極為關心,柳瀾因為孩子也開心了好多,一切似乎都在朝著美好而去。
魏國最近計劃同齊國聯姻之事,嘉瑞皇帝子嗣稀薄,除太子與蘊意公主是皇後所出,其餘的孩子要麼尚幼,要麼母親地位不高,所以聯姻不出意外應該是兩人其中一個。
這日,田若甫從映月殿出來,碰到了皇後,皇後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田大人真是辛苦了,整日要忙朝政還要給公主授課。”
“微臣不敢,這都是臣應該做的。”田若甫低著身子,謙恭的回道。
“蘊意那丫頭不止一次在本宮麵前誇大人,說大人如何的才學廣博。”皇後看了看依舊恭謹的田若甫,眼前這個人的確是不可多得人才,將來必是太子的左膀右臂。
“公主對臣太過譽了。”蘊意對他的仕途幫助很大,這他深知。
“大人,聽說沒有,朝中侍郎之位空缺,陛下有意挑一位德才兼備的之人委以此任,田大人也在列。”皇後看著田若甫。
田若甫這件事是知道的,但沒想到自己會有機會,皇後對他說這些又是何意?看到田若甫沉默,皇後又笑了笑,“我就蘊意一個女兒,自是希望她過得好。大人也知道此次魏齊聯姻之事,本宮不想蘊意嫁到齊國,所以想在這朝中選一位青年才俊做她的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