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侍郎府也沒什麼好看的。”雲靈四下溜達了會。

“是沒什麼意思,不如回去吧。”清玄提議道,是非之地早走為妙,保不齊就能碰到眼尖的將她認出。

“好,走吧。”雲靈看了看清玄,“清玄兄以前來過這侍郎府?”

“沒有。”她怎麼看出來的?

“哦,我看你一直東張西望,還以為你在找熟人呢?”雲靈自認為風流倜儻的搖著手中的折扇。

我不是在找熟人,我是怕熟人找到我。清玄笑笑:“怎會?這裏太大,我忙著看呢?”

“原來如此。”

已經入夜,一片寧靜。田府新房的紅鸞帳中,春色一片,兩條身影癡纏在一起。“若甫,意兒真的好歡喜。”蘊意依偎在田若甫的懷裏,一臉甜蜜。

田若甫伸手摸了摸蘊意的頭,嘴角浮上笑容,帶著痛愛,“意兒…哇”他忽的坐了起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捂住胸口,那痛疼還是不斷地襲來,明明今天已與柳瀾在一起滿半個時辰。

“若甫,你這是怎麼了?”蘊意被眼前的清醒嚇得有些驚慌。

外麵傳來一個婆子的聲音,“老爺,瀾夫人突然吐血了。您快去看看吧!”是柳瀾院裏的。

是柳瀾想拉自己一起死?田若甫浮出這樣的想法,不會,她已經捏住自己的軟肋,想做的不過隻是折磨自己。他突然看向因為驚慌,已經不知所措的蘊意,“你向柳瀾下毒了?”

蘊意愣在那裏,是她下的,就在那杯茶裏,她的一切都安排的那麼完美,一個嫉妒女人,在丈夫娶了別的女人時候,服毒自殺,向丈夫報複。她不明白明明是柳瀾喝了那杯毒茶,為何眼前的田若甫會是中毒的樣子。“我…”

真是這樣,“解藥,快拿解藥。”田若甫極其痛苦的搖著蘊意的身子,嘴裏流出的血已是黑色。

“沒有…解藥…”蘊意不明白為何是田若甫中毒,她呆在那不知所措。

“哈哈哈…咳咳…”田若甫痛的有些扭曲的臉,發出絕望的嘲笑,是對自己的嘲笑。他在地上翻滾著,柳瀾此時應與自己一樣痛苦吧?到底是自己做錯了嗎?憑著最後的一次清明,朝梨花園的方向爬去,卻發現身體已變得僵硬,無法動彈。

蘊意的尖叫,下人們衝進了屋,看到的是,他們的侍郎大人,痛苦的蜷縮的地上。

眼角流出一滴眼淚,“瀾兒…”地上的田若甫不再動彈,眼睛望著梨花園的方向,那滴眼淚最終落到了地上。

“若甫哥哥,我想要那支梨花,幫我折來可好?”我看著田若甫笑。

“恩。”他的話永遠那麼少。

“若甫哥哥,能為瀾兒畫幅畫像嗎?”我想知道自己你的心裏是什麼樣子的。

“先生知道會責怪的。”

“若甫哥哥,你以後想做什麼?”身邊會有我的位置嗎?

“考取功名,為國出力。”

“若甫哥哥,你最喜歡吃什麼?”母親說過,爹爹最喜歡她的做菜手藝。

“都可。”

“若甫哥哥,娘教我繡荷包了,我給你也做了一個。”我想讓別的女子知道,你身上佩戴的荷包是我做的。

“謝謝。”

“若甫哥哥,聽說大魏西麵一直走,是一片很大的沙海。”很想和你一起到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