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睜開眼,原來是做夢啊?這大白天的也做這些亂七八糟的夢。清玄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噠噠噠”的敲門聲傳來,應該是雲靈回來了,清玄過去開門。
門一敞開,竟是趙啟致。昏頭了,雲靈回來的話還用敲門嗎?
“見過太子殿下,我家公主不在!”清玄說道。
趙啟致盯著清玄看了一會兒,清玄看趙啟致一直看自己,輕咳了聲。
“你,認識花月錦?”趙啟致記起來了,他曾在相府花家看見過這個女子。她以前一身道袍沒認出,現下一身女裝他倒是想起來了。
——那時候,他與花月錦的兄長在花家花園裏,不遠處樹下兩個少女在嬉戲打鬧。一個是花月錦,一個便是眼前這個女子。花家兄長有些惋惜的說:“好好一個妙齡女子竟去做了道人。”
趙啟致心裏笑,惋惜有何用?如喜歡,要了便是。
“殿下認錯人了,我不認識!”清玄說道。
趙啟致的眼中竟閃過一絲戾氣。清玄注意到了。就說嘉瑞帝和喬惜春的兒子怎可能是個良善寬宏的,恐怕是遺傳了嘉瑞帝的戾氣,喬後的虛偽。
“在相府,本殿見過你,去年的端陽節。”趙啟致說道。
——那天?清玄想起來了,師父來鄴城辦事,自己抽空跑去找花月錦。端陽節有蕩秋千的習俗,結果清玄的道袍劃破,錦兒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給她,道袍交由下人縫補去了。是那時候嗎?
“哦,想起來了。罪相花家的孫小姐。”清玄做恍然大悟狀,“她不是死了嗎?”
“誰告訴你說花月錦死了?”趙啟致眼睛一眯,花月錦的屍首並未找到,即使是死了,消息也不會傳出去。
清玄知道自己又自作聰明了,“坊間都這麼說的。”是人家說的不是我說的。
“你與花月錦是何關係?”趙啟致又問道。
“沒什麼關係,花小姐不是,花月錦請小道去講些道法,僅此而已。”清玄回道。
“你方才怎麼不承認呢?”趙啟致似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花家罪臣之家,小道怕被連累。”你個死人頭,快給本仙姑滾。清玄心裏咒罵著,臉上卻並不改色。
趙啟致好像還在想些什麼,清玄又道:“殿下,你看,我家公主真的沒在。不如我幫你去找找?”
“不必了!”趙啟致轉身準備離開。
“太子殿下原來在這?害玉墨好一頓找。”宋玉墨從廊下走了過來。
“嘭”清玄將房門關上,又來一個難伺候的,先遁了再說。
宋玉墨看了看那已經關緊的房門,這丫頭剛才還和趙啟致說的熱鬧,結果自己一來,她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墨殿,找我有事?”趙啟致問道。
“這雨還不停,不知今日還能能否趕回京城?”兩人並排往前走著。
“應該不行,不說是雨天,就是現在這時辰也來不及。”趙啟致說道,“墨殿無需擔心,底下人會安排好的。現下也隻有在這將就一宿,明日回京了!”
“看來也隻能這樣。”
程勝處,“兄長,您就說說渝州現在怎麼樣了?”程雪懇求的說。
“對不起,公主!渝州的情況程勝是真的不知。彥殿也並未有書信送來。”程勝抱拳道。
“程勝對墨皇兄還真是忠心耿耿,看來本宮在你這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雲靈站了起來,“程雪,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