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清玄問,“你能告訴我嗎?”
清佑鬆開清玄,看著她,“你都聽說了?”最終這天還是來了。
“我的師弟其實才是我,那我是誰?”清玄覺得有些頭暈,看清佑的臉有些模糊,“我是誰?”她似乎要倒下了。
“你怎麼了?”清佑扶住清玄,她的手好燙,再拭了拭她的額頭,也是燙的很。清佑看了看這透風的窗欞,明白師姐可能受了風寒。
清玄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她揉了揉頭,想坐起來。
“醒了?”
清玄看過去,“師父!”
齊越走過來,“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了?”扶起自己的徒兒,“你都睡了三日了。”
“那麼久嗎?”清玄隻記得最後清佑背著自己下山。
“我看過了,隻是勞累過度加之風寒入體,吃些藥就無大礙了。”齊越說道。
“師父,能否告訴徒兒答案?”清玄的身體還是很虛,頭依然暈得很。
齊越歎了口氣,“還是等身體好些再說吧!”
“師父不說,清玄寢食難安!求師父了!”由於著急,清玄咳了幾聲。
齊越坐到清玄旁邊,伸手為她理了理頭發。“其中最無辜的就是你吧!是我太狠心了!”齊越收回手,“二十年前,師父也是你這般的年紀,也如你一般想遊蕩世間,看看天下美景!
我本名叫悅銀,是南疆的大公主!你知道的,南疆曆來都是女王治國,我就是下一任的女王。我想在我即位前道各國遊曆一番,我先選了靠近的魏國。”齊越說到這裏笑了,那是很溫暖的笑,清玄從來都沒見過,仿佛春日裏的暖陽。“我見到了瑩君,我都不知道原來時間又這般美好的女子。她很善良,不像我一身邪氣!我就是喜歡和她待在一塊兒!
後來我們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我沒有再繼續我的行程,待在瑩君的家鄉陪著她。我告訴她我是誰,問她怕我嗎?她說,不怕,因為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清玄見到齊越的眼圈有些發紅。
“她是大家閨秀,從小養在深閨,我總會偷偷的去找她。她喜歡聽我講外麵見到的趣事,因為她整日麵對的都是幾麵圍牆。我對她說,那麼向往外麵的世界,為何不出去看看?瑩君當時猶豫了,但看得出她眼中的憧憬。
有一天我去找她,發現她哭了!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家裏要把她送進宮,她不想去,卻沒有辦法。
我當時也是蒙了,卻說了一句‘我帶你走吧!’瑩君好像也愣了,但隨後她點了頭。你知道當時我多高興嗎?”齊越說到這裏表情很悲傷。“我準備帶瑩君走的時候,得知我的母親病重,要我回南疆。我找人給瑩君送了一封信,說幾日便回,讓她等我!那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決定。安排好南疆的事情,我立即趕回去找瑩君,卻發現就在我回南疆的第三天,她已經被送往魏宮。我拚命地在路上追她,知道追到魏宮,都沒再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