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會叫我師姐嘛?”已經不是以前了啊,為什麼還要裝的和以前一樣?
“隻要你喜歡!”清佑說道。
隻要喜歡就可以?清玄看向清佑,萬事這麼簡單就好了。
“清玄!”卓羽走了過來,看到清佑也在,“殿下!”
“卓羽姑姑,您不必這麼稱呼我的!”清佑說道。
“這是規矩,必須如此!”卓羽回道,轉頭對清玄說,“主子讓我帶你去見她!”
“哦!走吧!”清玄放下布包,跟卓羽走了出去。
一輛馬車停在那兒!“上去吧!主子在裏麵等你!”
清玄看了看卓羽,有些疑惑的上了馬車!齊越已經坐在裏麵了。“師父,這是要去哪兒?”
齊越看過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以前和師父在一起,話不是很多,卻也沒想現在這樣一句話也說不起來。清玄想開口,卻不知如何開口,開了口又能說些什麼?
“不想說就別說了!”齊越好像看出清玄的不自在。
清玄抬頭看看師父,輕輕地低下頭,不經意掠過齊越的手,手腕處纏著繃帶。她想起了清佑的話,那手腕處定是有傷,莫非就是血蟾所致。“師父!”她還是開了口,“您的手怎麼了?”
齊越下意識的將手往袖子裏一縮,“清佑都跟你說了?”
清玄點了點頭,“您為何要這麼做?您不是說過,那血蟾是至毒至邪之物,被它一傷,傷口永生不會愈合嗎?”
馬車慢慢的行進這,齊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事情都有兩麵,它除了有至毒至邪的一麵,它還有巨大的力量。而為師需要這種力量。”
“您為了幫清佑,真的什麼都能去做嗎?”清玄心裏是有些妒忌的,同樣是徒弟,為什麼自己隻能做個替身?
“不是為了清佑,是為了我自己!”齊越淡淡的說著,“當年如果我不會南疆,會不會是另一種局麵?我要為瑩君做些什麼沒做到,就為她的孩子做些什麼吧!”
清玄上前拿起齊越的胳膊,掀開衣袖,果然胳膊上纏滿了繃帶,但血跡還是滲了出來。這個傷口會一輩子留在胳膊上,需要血蟾的時候,還要讓它從這裏吸食鮮血。清玄不忍再看,為師父蓋好胳膊,沒有再說話。
外麵有人道,“到了!”
齊越抬手整了整道袍,對清玄說,“下去吧!”
清玄下了馬車,“將軍府”三個大字映入她的眼簾。她明白過來,師父是帶自己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她突然想退縮,她怕!怕什麼,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齊越往前走了幾步,回頭卻見清玄依舊在原地躊躇,遂喚道,“清玄!跟上為師!”
清玄回過神來,走到師父身後,隻是低著頭看著腳下的石板路。她不明白自己平常的那些勇氣都哪裏去了,此刻竟想著逃走,躲避,這還是自己嗎?
齊越不再往前走,站在那裏。清玄抬頭看向師父。對麵站著一位夫人,眉目如畫,高貴端莊,正用一雙美目打量著自己,似在確定又不確定。眼見那雙美目有淚珠滾落,清玄竟想上前為她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