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麵的這句話好像是對自己說的,宋玉墨嘴角一翹,“果然最毒婦人心!”可是她如果沒了她師父的這些東西和師弟的護佑,可以稱得上是沒牙的老虎了。
“謝殿下誇獎!”清玄把這句話當成誇獎。
“世事往往如此!”宋玉墨感慨,“越美的東西越是劇毒無比!”
“殿下英明!”清玄道,“所以要遠遠避之!”這禍害是劇毒中的劇毒!
宋玉墨輕笑點頭,“清玄見解獨到。”劇毒對劇毒,天生一對兒!
初春風大,夜裏更是如冰刺一般紮到臉上!清玄潛到褚宅,摸到方瑞芝的院子。菊香從方瑞芝屋裏出來,想回自己屋子。
“菊香!”清玄輕輕走到菊香身後,捂住她的口鼻,小丫鬟軟軟的倒下了。這小丫鬟平日裏對自己不錯,清玄沒讓她躺在院裏受凍,把她拖回她的小屋。然後邁著大步踏進了方瑞芝的屋子。
屋裏並不明亮,也沒燃什麼炭火,比外麵強不了多少。方瑞芝蓋著被子躺在床上,咳聲連連!聽到腳步聲,以為菊香進來,她並未理會。
清玄走到床邊輕輕坐下,伸手摸著方瑞芝的發。床上的人像見了鬼一般,慌忙坐起身來,退到床的最裏頭。“你……你……來做什麼?”聲音止不住的顫抖,帶出一連串的咳嗽。
“姐姐記性不好嗎?我說過要回來的!”清玄笑道,昏暗的燭光中,那笑容著實有些可怕。
“來人啊!”方瑞芝大叫,接下來又是一陣咳。
清玄厭惡的用手捂住口鼻,“才幾日未見,姐姐怎成了這副鬼樣子?”
方瑞芝憤恨的看著清玄,這還不是都拜她所賜!那些夫人明裏暗裏給自己虧吃,就連褚建坤也將她關在這院中,不準出去。就算自己現在得了風寒也沒有郎中來看病。“你要殺就殺吧!”
清玄看方瑞芝這副表情,輕輕一笑,“原本我以為我與姐姐是農夫和蛇,我好心幫你,你卻翻身要我一口!”她小腦袋朝方瑞芝進了進,“可是我不喜歡做農夫,我想做蛇!做那條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蛇!”
“你就是蛇,一條毒蛇!”方瑞芝咒罵著!
清玄眼神變冷,“方瑞芝,你太貪心了!貪心倒也罷了,那是人的本性,可是你想害我,這是你犯的最大的錯誤!”說完伸手捏住方瑞芝有些短的下巴,將一粒花生一樣的東西送到她嘴了。
方瑞芝驚恐的睜大眼睛,那東西一如嘴便化開,再也感覺不到。“那是什麼?”心中卻也明白,清玄會的本事她如何不知?
“姐姐不是有一個願望一直沒有實現嗎?”清玄收回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兩下,“我說過幫你的!”
方瑞芝一直瞪著坐在床邊的女子,若說心裏不後悔是假的。
“我給姐姐做了一副藥,名字很好聽!”就像普通姐妹聊天一般,清玄說道:“剜君心!不是綰髻的綰,是摘膽剜心的剜!”
隻聽這名字已經讓人毛骨悚然,“我不需要!咳咳咳!”方瑞芝的風寒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