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今天,清玄都很忙,將銀子送去給了蓮姨,又找了馬車去南莊趁著夜黑接走了麥嬸方瑞芝。眼見她們的馬車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清玄望了望遠處的樹林,禍害派的人依舊盯著自己,隻是希望麥嬸她們能成功離開。
回到相府,清玄寫了一張紙讓吳慶帶給了宋玉墨,既然禍害想要控心之術,就應該承擔一定的風險!
五日之後,連心解完成。顧明雯好奇又懷疑的看著手中的兩個小瓷瓶,“真的管用嗎?”
清玄點頭,“隻要與酒一同飲下,你就會知道答案!”
顧明雯攥著瓷瓶的手緊了緊,“我知道了!”就是今天,自己一直想知道的答案就會揭曉,不知為什麼,她竟有些擔心,怕聽到的不是自己希望的。
“明雯,你是個好姑娘!”清玄道,“所以,上天會讓你如願的!”
顧明雯笑了,柔柔的如山間的涓涓溪流。“不要自己留下遺憾,這是清玄你說過的,我一直記著呢!”
自己忽悠她的話還當真了?清玄也笑笑,“對,不要留下遺憾!”
晚上,顧陵城回到相府,巧蝶便跑到他跟前說顧明雯在繡樓獨自飲酒,還不停的哭!顧陵城皺皺眉往繡樓而去。進了院子,果然見到顧明雯手裏攥著酒壺,雙頰緋紅,嘴裏嘟囔不清。
顧陵城上前奪過顧明雯手裏的酒壺,“這是做什麼?一個女兒家喝成這樣?”
顧明雯看向顧陵城,“叔父,您來了?”她晃晃悠悠的站起來。
“說,這是怎麼回事?”顧陵城將酒壺放在桌子上。
顧明雯重新坐下,托著腮看向顧陵城,“叔父,我就是覺得心裏憋悶得很。”
顧陵城坐下,“有什麼事你可以告訴我,叔父會幫你解決的!”
顧明雯笑笑,將一個酒杯推到顧陵城麵前,“叔父,是真的想把雯兒送去魏國聯姻?”
顧陵城眉頭微微一皺,“是!”他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那裏於你來說更加安全!”
“可是雯兒不想去!”顧明雯說道,聲音裏帶著顫抖,“雯兒想留在叔父身邊!”
“胡鬧!”顧陵城將空了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女兒家總是要嫁人的!”
“雯兒沒有胡鬧!”借著酒勁顧明雯索性說個明白,“叔父不是一樣沒有娶妻?”
顧陵城看向顧明雯,一杯酒下肚,竟是有些頭暈。“那不一樣!”他揉了揉頭。
“難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叔父依然忘不了箬竹公主嗎?”這個死去的公主一直占據的自己叔父的心。
箬竹?顧陵城仔細回想著她的容顏,卻隻是一片模糊的影子,時光當真殘酷。他看向顧明雯,她今天要做什麼?難道隻是不想聯姻?自己不過是想保全她,金京勢必要掀起一場風暴,而風暴的中心就是相府!“叔父是為了你好!”
顧明雯搖搖頭,“叔父說是為了我好,那您可有問過雯兒心中是怎麼想的?”
依稀記得顧明雯被帶來相府的時候隻有十歲,怯怯的站在母親身後看著自己。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她漸漸地長大,總喜歡圍在自己的身邊。顧陵城的頭更加痛,眼前的顧明雯已經不是那個小姑娘了,她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你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