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是三個月後!”宋玉昶看到清玄有些不自然的神情,“花家已經平反了,在外充軍的男子已經下旨回京!”
清玄站起身來,不知是不是起的太急還是今日的陽光太過刺眼,她竟是踉蹌了一下。宋玉昶急忙起身扶住她,“你怎麼了?”宋玉昶關切的問道。
清玄抽回手,嘴裏說著沒有事!“我先回去了!”她連理由都不想說,隻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坐下,她頭很痛!宋玉昶還在張嘴說著什麼,可清玄完全聽不見,她的頭快要炸開,心裏堵得很。最終她不顧一切的跑開了!
要去哪裏?該去哪裏?路又在哪裏?為什麼?怎麼會?該怎麼辦?清玄有些無助與迷茫,她覺得自己一直為之努力的目標沒了,沒有人願意和她遊遍天下,賞遍美景,相伴一世!她獨自躲在相府的小竹林裏,蜷縮的坐在那裏,疑惑著,迷惘著。
食不下咽,隻因胸腔裏塞的滿滿的,她放下碗筷,扯出一個歉意的笑給程雪,“我不餓!”夜不能寐,腦子裏的疑問不停地冒出,她輾轉反側,最終一無所獲;行屍走肉,周身感覺不到春日的溫暖,她拿起銀針刺了自己的手背一下,卻並沒感覺到疼;還有意義嗎?她努力想找出點什麼,最後卻隻想像赤兒一樣找一處陰暗的地洞躲起來,永遠沉睡下去!
看出了清玄與往常的不一樣,她很少這樣鬱鬱寡歡,唉聲歎氣,仿佛天已經塌下來一般。“清玄,你怎麼了?”程雪問道。
“沒什麼?有些不舒服!”清玄道,她不喜歡告訴別人自己的心事,她一向都是把什麼事藏在心底的。而唯一那個肯對她說心事的人卻要出嫁了,以後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了。
清玄渾身散發著孤獨的感覺,程雪歎口氣道,“隻道你整日裏是個沒心沒肺的,卻不想原來你是個心思極細膩的。竟藏的如此之深!”程雪覺得清玄一定是碰到了什麼大的變故,才變得如此頹廢。
果然人在脆弱的時候很容易被人看穿啊!清玄歎息,“突然覺得很累!”
程雪竟從清玄的眼中看到迷茫,“累了,可以回家!”
回家!清玄心裏念著這兩個字,她想被麥嬸抱住,像小時候一樣在她懷中睡去。“程雪說得對,回家!”自己要光明正大的回去,不會讓任何人看扁!一個人一樣會活的很好!
話是這樣講,但是心裏的疙瘩卻不是那麼容易解開的。清玄無精打采的掀開壇子,朝裏看了一眼,又一語不發的將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
“你怎麼了?”從一進來就是一副沒精神的樣子,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這丫頭平時可不是這樣的。“有人欺負你了?”宋玉墨問道。
“沒有!”清玄動了兩下嘴皮,“金子準備好了?”
“怎麼辦?”宋玉墨緊皺眉頭,“本殿把金子拿去打探那珍姬姑娘的下落了!”他覺得清玄會立刻抗議。
清玄立即停下手裏的動作,話也沒說,頭也不抬,直接轉身往外走去。
宋玉墨忙追了出去,“你等等,這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