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很怕水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卻覺得沒那麼可拍。”清玄道。
“那是因為你的心平靜了。”宋玉昶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怕的不是水,而是因為你當時內心是不安的,加大了對水的恐懼?”
真是這樣嗎?清玄仔細想想,覺得小情郎也許說的對,自己現在安全了,所以心情會放鬆下來。原來一切隻是因為心情嗎?“我覺得您說的話總是那麼對!”
“我也隻是隨口說說的!”宋玉昶笑笑,“後天就會到百鼎山了,水路總歸是快些!”
清玄哦了聲,當初想帶花月錦去百鼎山看看的,現在再無可能了,她選擇了魏宮高高的宮牆內,而自己該何去何從呢?她想起了洛雲川和趙千兒,他們還在尋找自己嗎?如果回到他們身邊,自己的餘生會是怎樣的?想想也無非就是把她嫁出去一條路!真是可怕,堅決不能回去,嫁人相比一代宗師那簡直是天地之別。
宋玉昶說的沒錯,那滄江裏的魚的確鮮美無比。船上能做的事很少,所以大多時候清玄都是坐在甲板上發呆,她的旁邊總是會有另一個發呆的身影。所不同的是,清玄對著兩岸的崇山峻嶺發呆,而宋玉昶大多時候是因為身邊的人發呆。
“如果一直這樣,暢遊天下,看江山如畫,該多好!”宋玉昶開口道。
清玄看向宋玉昶,“您的想法現在是不成了,渝州的百姓可是要靠您啊!”他現在身上的擔子可不輕。
“清玄真是掃興!”宋玉昶看了看清玄,“敗人興致毫不留情!”
一路順風順水,大船停靠在百鼎山附近的肅州碼頭。宋玉昶和清玄下了船,兩名侍衛換上便裝一直遠遠地跟著。
在碼頭附近稍作停頓,兩人便踏上了去百鼎山的路。“殿下,您知道柳振安嗎?”清玄騎在馬上,她覺得既然宋玉墨認識柳振安,那宋玉昶很有可能也認識。到時候最好繞開柳振安,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原先是齊國的太傅,是我們的老師!”宋玉昶看著清玄,“你怎麼知道他的?”
“他就在百鼎山!”清玄說道,“到時候可要繞開他。”
“柳太傅在百鼎山?”宋玉昶道,“當年他力勸先皇除去顧相,先皇大火,後來他就辭官了,至於下落沒人知道,隻知道來了魏國,沒想到竟是在百鼎山!”
既然沒人知道柳振安的下落,那禍害為什麼會知道?清玄搞不明白。
宋玉昶似乎也覺察到了,“是墨皇弟帶你來過,對吧?”這幾乎是肯定的。
清玄點頭,“去年的事了!就是在去渝州之前!”
“你不用擔心!”宋玉昶道,“這次去百鼎山,應該碰不到柳太傅!”如果宋玉墨一直都和柳振安有聯係,那麼顧相已除,此刻柳振安必定是要回齊國任職的。
“為什麼?您怎麼知道!”清玄問道,有時候她覺得宋玉昶似乎比宋玉墨的心思更加深。
“他應該去金京了,畢竟他最得意的學生還需要他!”宋玉昶笑笑,“墨皇弟就是柳太傅最得意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