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趕緊從衛生間裏跑到床上,蓋好被子閉上眼睛裝睡。

門被人打開了,打開門的人似乎是沒有要進來的意思隻是在門口看了一眼紀清又關上門走了。

待腳步聲走遠,紀清才睜開雙眼。

眼中盡是熠熠的光芒,既然老天爺給了她重生的機會,那她絕對不會讓上輩子的含恨而死的慘劇再次的發生。

那些欺負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夜晚,黑的有些詭異。

床上的紀清睡的極不安慰,夢中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一隻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讓她喘不過氣來,一隻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讓她睜不開就隻能身處於漫無邊際的黑暗之中。

悠的,耳邊傳來了爭執聲。

“不要趕我媽媽走,我會乖乖的。血隨便你們抽。”

。。。。。。。

“我不怕疼的,你們可以隨便抽的。隻要你們不敢我媽媽走。”

。。。。。。。

“小賤人,你以為你是誰不就是跟雅茹一樣的血型嘛。否則我們才不會讓你們留在江家呢!”

。。。。。。。

“快滾吧,帶著你和你的媽媽趕緊滾吧。”

。。。。。。

哭鬧聲,辱罵聲,在紀清的耳畔回響著,她在拚命地掙紮可怎麼也掙紮不開。

不知過了多久,紀清也不知道掙紮了多久,

終於,紀清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啪”打開了壁燈,壁燈散發出溫暖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驅散了黑暗。

紀清大汗淋漓,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莫名的疼痛從她胸口傳來讓紀清的雙手隻得按在心房處,這樣似乎能緩解一下這莫名的痛楚。

她小小的身體靠在了軟軟地枕頭上麵,慢慢地胸口也不再那麼的疼痛了。

她死死的咬住了子自己的唇,直到嚐到了些許的血腥味她才鬆開了口。

紀清低著頭,長長的睫毛抖動著似乎是在隱忍著什麼,也在害怕著什麼。

“滴答”一滴淚水落在她的手心,接著越落越多,

她雙手死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唇讓自己不哭出聲來,她太害怕了,真的是太害怕了。

“丁鈴鈴,丁鈴鈴”房間裏的電話突然間響起,在這安靜的房間裏不免讓人心跳了跳。

紀清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的眼淚給逼回去了。

接過話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在顫抖,張張合合的嘴唇費力的從口中吐出一給字“喂”

“清清啊,我是媽媽聽傭人說你睡了?怎麼睡那麼的早?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聽到話筒那頭傳來的熟悉的關心聲,紀清一個沒忍住淚水又要從自己的眼中的留下來。

有多久沒有聽到母親的關心了,好像很久也沒有聽到過母親的聲音。

“喂,清清啊怎麼不說話啊。”電話那頭又傳來關切地詢問聲

“哦,我太困了所以不小心就睡著了。”

強忍住心中的酸楚,紀清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變的平靜下來,

可能是紀清現在還是一個小孩子說話的語調還帶著軟軟地撒嬌味道,

“哦,媽媽知道了。那清清早點睡吧我們很快就會回來了,要好好照顧自己也要好好照顧妹妹啊。”

紀清當然知道媽媽口中的妹妹是誰。

“媽媽”紀清突然叫道

“清清媽媽在,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媽媽了。媽媽早點睡吧”

說完紀清便迫不及待的掛上了電話,紀清害怕自己會在自己會哭出來。

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相片,相片中一名中年婦女緊緊地抱著一個小女孩開心的笑著。

紀清的指腹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相片中的母親,似乎這樣就能觸摸到自己母親的臉。

上輩子整整二十幾年她就是這樣被江家當作免費的血庫一直抽血給江雅茹,那麼粗的針扣插進自己那細小的血管,會有多痛?在抽血過後還被江家的管家嚴重的警告不允許告訴自己母親,如果她在她的母親說這件事情的話她們就會被毫不留情的趕出去。

如今想來自己真是愚蠢的可笑呢。不過這樣的害怕,這樣的日子到此結束。

擦幹自己臉上的淚水擠出一個笑來。這輩子不為自己也要為母親好好的活出個人樣來。

關上燈,抱著母親的相片紀清沉沉的睡去,

電話那頭的紀玉好奇的掛上自己手中的電話,有些納悶清清這孩子是怎麼了?

大早上天不亮,紀清就睜開了雙眼。

那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又一圈的,似乎是在謀劃著什麼。

她的確是在謀劃著什麼,她在謀劃著如何才能從江家出去。

不是偷偷的出去,而是光明正大的從江家脫離出去。

上輩子自己七歲的時候母親已經跟那個男人領了證,而自己也開始要被抽血給江雅茹了。

現在自己能做的該做的就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乖乖聽話

在他們麵前表現的要多乖有多乖,這樣他們才會對自己放鬆警惕。

麻利的從床上爬起,熟練的疊好被子再去洗手間洗漱。

“加油”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吱嘎”一聲,門被人推開了。

“小清,你起來了嗎?”保姆差異的看著床上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

“是,我在洗手間。”知道是保姆來了紀清回答了一句。

這下保姆更加的差異,平時這孩子應該在床上不肯起來?

這時,放在兒童書桌上麵的一張紙條吸引了保姆的注意。

冷不丁的,一道童聲從一旁傳來過來:

“阿姨,你有什麼事情嗎?”紀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洗漱完畢了走了出來,走到保姆的麵前。

保姆一轉過頭就猛地就對上了紀清的雙眼。

那樣的眼神寒冷的可怕保姆趕緊的轉移了視線看向其他的地方。。

“你找我嗎?是有什麼事情嗎?”紀清向前走了一大步一個側身用那小小的身體擋住了保姆的視線。

“沒什麼事情就是想叫你起床了,今天是禮拜一要上課的。”被紀清這麼一提醒保姆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