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澤墨要了我一次又一次。
我很疼,所以他不愛我。
我承認了這個事實。
北澤墨從我身體裏出來後就將我甩在一邊,不管我會不會摔在地上。
我聽著浴室裏的流水聲,壓抑的哭了出來。
等他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我又像沒事人一樣。
北澤墨也恢複了理智,他點燃一根煙,“既然你覺得他好,我就給你牽線鋪路。”
說出口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
我點頭,“好啊。”
北澤墨一腳踢翻床邊的垃圾桶。
空氣裏還彌漫著情yu氣息,我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住著拐杖走了出去。
沒過幾天。
阿旭就約我吃飯了。
我如果能看見,一定能看到他臉上掛彩的樣子。
“你跟澤墨沒有必要這樣的。”
所有人都在勸我跟北澤墨好聚好散,阿旭也不例外。
明明是和平分手,為什麼又搞得誰欠了說似的。
我說,這是劫數!
“既然你要跟我在一起,那麼你從澤墨那裏搬出來吧,你好好生活,也放他好好生活。”
放?
我不知道阿旭為什麼要用到這個字!
我摸了摸鼻子,“那是我的房子。”
阿旭沉默會,“那你讓澤墨搬出來。”
“我從來沒有讓他住過那裏。”
阿旭猛喝了一杯酒。
我捏著自己手背上的肉,“你們醫生可以喝酒麼?”
“我這幾天休息。”
阿旭說完,頓了頓,“其實我的患者隻有你一個。”
“我的眼角膜----”
“時間還未到,楚楚,如果……”
我安靜的聽著阿旭說的下文,可是他一直沒有說。
等他抽完一根煙,他牽起我的手,“我送你回去。”
我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抓著,讓人很難受,我問他,剛剛那句時間未到是什麼意思。
阿旭沒有回答我,隻是扯開話題。
我不知道他在跟我避諱什麼。
這句話纏繞了我許久。
讓我徹夜難眠,難道我的眼睛根本沒有複合的可能?
都是北澤墨編造的?
還是我的眼睛適合做手術的時間還未到。
我想到很多種可能性。
自從上次阿旭跟我說過讓北澤墨的事,我也告訴他了。
北澤墨不但沒有離開,反而來的比以前更加勤了。
我趴在桌子上,“北澤墨,你吃不吃醋。”
“吃你的嗎?”
“是啊!”
北澤墨將早餐放在我的麵前,“這輩子都沒有可能。”
“那你整天賴著不走是怎麼回事?不知道的,我還以為你喜歡上我了呢。”
北澤墨沒有說話,在我對麵拉開椅子坐下。
半會,他開口,“我就是想讓你知道被人死纏爛打有多不爽。”
我吃著碗裏的麵,沒有理會他。
這個時候,我多麼希望我能看見啊。
我就會知道,北澤墨看我的眼神……
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見從廚房裏傳來的咳嗽聲。
最近天氣有些善變。
不知道北澤墨是不是著涼了。
我閉口不談關心他的事情。
我保持一種我無所謂不愛他的樣子。
可是我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倒了杯水遞給他。
“謝謝。”北澤墨對我說道。
我冷著臉,“不客氣。”
北澤墨笑,將我抱了起來。
我下意識的勾住他的脖子,有股腥味,讓我擰起了眉頭。
“北澤墨。”我叫著他的名字。
“嗯?”
“好腥。”我仰著腦袋向他靠近。
北澤墨突然鬆手,我嚇得緊緊的抱住他。
我聽見他笑,“剛剛在殺魚,今晚給你熬湯喝。”
我想說,這好像不是魚腥味。
但是哪種腥味,我好像又說不出來。
我被他放倒在床上,我抓著他纖細的手指,“去打針吧,你肯定感冒了。”
他的手不在溫暖了,很薄涼,就像他以前的溫度,我很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