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守靜這次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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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你是來找人的,那就更得去見我師叔了。”陸守靜道。
“守靜沒見過的人,師叔或許見過。放心吧,關於你修煉我門中功法的事我們暫時先放一放,等找到你師父,細細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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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和謝華朝聽到這話方安了心。
“敢問令師叔和令師兄是何許人也?”
謝華朝終於安耐不住好奇問道。
“師叔便是我天師門分舵五鬥門盧教主,師叔是師父的師弟。至於守靜的師兄便是我成師兄,梁月居士一定知道的。”
果然沒錯,他師兄便是那個道士。梁月汗顏。真是兜兜轉轉,自己送上門來了。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令師叔不是不在門中嗎?”梁月道。
“哦,是了。那我們就去等候師叔。你們也算是客人,現在就隨我到客房吧。”
陸守靜禮貌道。
梁月和謝華朝卻不過,便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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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守靜帶二人繞到兩間簡單淡雅的客舍。
客舍後麵便是五鬥門正廳。
正廳旁邊有兩處很大的竹台。其實整個五鬥門都像是建在竹台上的閣樓,因為自從踏過“五鬥門”三個大字後,所踩之處都是由竹篾鋪就,而且是上好的清亮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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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竹台上五個穿著素色道袍的弟子正在屈膝擦拭台麵。
擦拭台麵的工具就是各自的袖口。
梁月微微側頭,臉上露出幾絲不解。
這些弟子動作整齊劃一,很投入的樣子,不過每個人的袖口依然是白淨的,他們在擦什麼呢?難道這是某種修煉功法?
罪過罪過,梁某是不經意間瞧見的。
梁月及時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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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等了約半柱香的時間,終於等到了盧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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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璧修是一個華發須白、慈眉善目、衣著光潔的老道,年紀在六旬左右,走起路來堪稱翩躚。
後麵緊跟著兩個七八歲的小道童,這畫風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下凡的方外仙人。
不過仔細一瞧兩道童,其中一個手裏提著個大水壺,另外一個手裏端著一個盤盂。
這又是某種練功方法?
這天師門的道士的練功方法也太清奇了吧?
有意思。
梁月頓生好奇。心道此番前來當好好討教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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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二人看著盧璧修踏上竹階之後,不由怔住了。
因為年邁的盧璧修走著走著忽然低頭鎖眉,好似發現了地上有不對勁的地方,接著老道士“啊呀”一聲整個身子飛了起來,直直躍到一方竹台上。而其落定的姿態堪稱輕盈,像一根潔白的羽毛飄落青竹之上一般,連聲響都不帶有的。
落定後的盧璧修伏下身子、伸出拂塵,用拂塵輕觸竹台,後又將雪白的拂塵舉到眼前。
眼中露出一絲滿意之後,方放心地踩踏到竹台上,但見踩踏之處竹篾微微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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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兩個童子正俯身查看竹階,邊看邊擦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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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和謝華朝這才醒悟過來,原來方才盧老道發現的可疑之物是他倆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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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盧璧修是個潔癖之人。
難怪陸守靜帶他倆前往客舍的時候繞了一圈,敢情是怕他倆弄髒去往正廳的翠竹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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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微張著嘴巴,咽了咽口水。
心道,讓他去那絲滑的竹階上查看自己留下的腳印一定要費好大一番功夫,這年邁的盧璧修卻能在輕而易舉地發現,難道潔癖之士的眼力勁都這麼厲害嗎?還有那輕功,這得有多深厚的內力和掌控力方能做到像那般如羽毛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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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心中嘖嘖稱歎起來,另外不覺向自己身上瞧了幾瞧,似有所悟地點點頭。
“做個潔癖之人有助於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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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璧修進入正廳之後在沒有出來,梁月翹首又等來了陸守靜。
結果是再次驚訝到失語。
“你們且回吧,師叔並不曾見過你師父。”陸守靜徐徐道來,伸手遞過來一張紙,紙上正是梁月師父的畫像,這畫像簡直就是從梁月那張上麵拓印下來的。
“實在抱歉,守靜剛剛向師叔投了二人的名帖,不過……嘿嘿,師叔有個習慣,他老人家生性潔癖,對來客能不見的就不見。師叔聽守靜陳述了二位的來由,便打聽令師父的樣貌,守靜——便描述了一番,後來為確保描述準確,就畫了下來……多有得罪。不過也算替二位辦了事,師叔他老人家並不曾見過令師父,你們可以回了。這個,你收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