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霖私人公寓。
他害怕失去她,那種錐心的怕,在這種極度的恐懼中,他點開手機通話頁麵,撥出了一通電話。
“喂,厲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江教授,給顧小姐再次催眠吧!”
厲霖說的話透露出了他的絕望,可生為一個醫生,他不能做這麼毀人的事。
“厲總,顧小姐的情況已經不允許再這樣做了,之前我就已經和你說過,要是繼續的話,會對她的大腦產生傷害,所以這件事你就不要再說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不希望她想起那些不堪的過去,”他的聲音變得像野獸一般,沙啞和低沉。
知道厲霖對這件事的執著,他也決定不再為他做些什麼。
“厲總,抱歉,這件事我不能做,你找其他人吧!”
被拒絕了,他很不爽,這個把柄還在他手裏的人,居然敢這麼和他說話,簡直是太給臉了。
“江敬山,你以為你這樣就玩了嗎?你別忘了十年前的事,還有,前幾天我在機場可是見到了一個老熟人,她應該會很想要見你吧!”
一說到十年前,江教授的臉色就立馬沉重了下來,他滄桑的摘下古老的眼睛,發出一聲聲歎息。
“我這個人呐,前半生太在乎名譽,以至於我不敢麵對過去的錯誤,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敢麵對了!厲總感謝你幫我瞞了這麼多年。”
老東西現在是破罐子破摔,他有的是辦法讓他服從。
“江敬山,要不我努力努力讓你們兩個見個麵?哦,對了,那個女人,住的地方我都找人去過了,要是你想見,我隨時準備讓你可以見她。”
江教授這下真的急了,他已經害慘了她一次,這一次說什麼他都要替她好好的守護好。
“厲霖,你敢?你不要動她。”
終於戳到他的軟肋,厲霖得意了起來。
“那,就麻煩江教授了,給我時間準備一下。”
咚咚咚,“江教授你的病人來了,是顧……”
聽到這個姓氏,害怕厲霖聽到,他立馬的僅憑自己的良知掛斷了電話。
“顧小姐怎麼了?”他順手拿上自己脫掉的白大褂,再次穿上,看到季成軒有些眼神閃爍,目光裏帶了些許的愧意。
“季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季成軒立馬的給他讓出了一個方便觀察的位置,看顧清歌滿頭大汗,他抬手試了一下額頭。
“怎麼這麼涼?她剛才還有什麼症狀嗎?”
“她剛才很燙,結果到了這裏就變得很涼,”季成軒十分的擔心,看著病床上的顧清歌。
這種症狀讓他這個經驗老道的醫生,一聽便多少就能判別出來的。
“你剛才說她受了點傷?是怎麼受傷的?”他嚴重的懷疑顧清歌有腹腔內的感染,問這個也是為了確認。
“對,剛才和人發生了爭執,她受了點傷。”
江教授眼神確定,“那她有沒有說哪裏疼?”
“她沒有說,什麼地方疼她也沒有說,”季成軒有些懊惱,為什麼他剛才不多問她,和多給她檢查。
情急之下,他揭開了顧清歌的腹部,上麵一塊紫紅色的淤青,徹底驗證了他的想法。
“快,準備腹腔穿刺包。”
本來普通的病房,很快就變成了搶救室。
“先生,請您在外麵稍等一下,我們需要絕對安靜的治療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