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為大……
即便是再多的過錯，也抵不過那個流掉的胎兒。
季夜川的心，隻有在這個時候，是錐子刺過的痛。
“蘇雪，你就是老天爺派來克我的吧？啊？”
蘇雪緩緩垂頭，心裏也疼得發怵：“對不起，陳如霜。”
“你跟我道歉？哈哈哈……道歉有什麼用啊！我要你死！我要你的命來補償我！”
蘇雪頓了頓，低頭看看自己懷中的季恩，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繼續說道：“我雖然道歉，但是我沒有任何想補償你的意思。我的孩子沒了，我比任何人都難過。”
“蘇雪！”陳如霜氣得，抄起身後的凳子，砸在鐵門上，好像恨不得把眼前的鐵門砸爛，衝進去把蘇雪給掐死！
蘇雪被嚇了一跳，她抱著季恩，後退了幾步躲到牆角。季恩又大哭了起來，蘇雪好不容易哄睡著的。
“你這賤人！看我今天不弄死你！”陳如霜看凳子砸不管用，回頭找了一個鐵棍伸進來亂懟一通，蘇雪護著季恩愣是不敢亂動，戳傷她倒是無所謂，可要是弄傷季恩她不知道要心疼多久。
“陳如霜！你鬧夠了沒有！你這種人，什麼事情不順心隻會怪罪別人！你還有什麼本事！”
“蘇雪！你少在裏麵得意忘形了！有本事你出來！你出來啊！看我掐不掐死你！”陳如霜砸門的響動有些太大，監獄門口的士兵衝了進來，一左一右把陳如霜控製住。
“你們幹什麼？別攔著我！今天我就要這個女人死！”
“呂將軍已經發話了，叫你不準再來監獄！讓我們把你帶出去！”
“呂德算哪根蔥！他憑什麼阻攔我！”
兩個士兵哪聽得進去這些嘮叨，趕緊把陳如霜綁走給拖出去了。
蘇雪抱著季恩，驚魂未定。
……
陳如霜被拖走的時候還在大吼大叫，軍營裏的人都當她是瘋子。呂夫人正好也在軍營這邊，看見陳如霜被拖走，眸子隻是微微顫抖。
監獄的大門又打開，蘇雪像個驚弓之鳥一樣，弓起了身子。她怕又是發瘋的陳如霜。
“呂夫人？”蘇雪有些疑惑，不知道這會她來是出了什麼事情。
呂夫人走到鐵門前，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碗：“這是我要來的牛奶，先給季恩喝了吧。”
“太謝謝您了！”蘇雪接過，小心地喂著季恩。
“我看陳如霜被拖出去了，我家那人發了好大的火。”呂夫人擦著額頭，“你先別跟他計較，事到如今，隻要能活著就是希望。”
“夫人！我有一件事要求您……”蘇雪放下了季恩，隔著鐵門，蘇雪給呂夫人跪下連磕了三個頭。這可把呂夫人給嚇著了：“您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您答應我一件事，不答應，我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