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跟我扯?”黃天霸皺著眉,他現在是半信半疑,你說不信吧,萬一這是真的呢?從對方的服飾,氣質,還有身上攜帶的鋼筆,金表等等,都能敲定他的身份。季夜川是幾乎沒有打過敗仗的,因為他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如果相信呢?季夜川馳騁戰場這麼多年,也算是一條老狐狸了,萬一合作之後自己吃虧怎麼整?他山頭上的這些弟兄,都快吃不飽飯了,還要轉身跟他去打仗?

黃天霸的疑慮表現得很明顯,他拿抬手拿起軍機圖,不料碰到了桌角的茶杯。茶杯落地,頃刻間粉碎的聲音卻像是一個定時炸彈。

門口的人以為屋裏出了什麼情況,瞬間從門外湧進來,黑壓壓的人群圍著,紛紛舉著槍對著房中的三人。

蘇哲有些腿軟,好在有魏衍扶著他。

“大當家的,怎麼了!有沒有事!”

黃天霸皺著眉,一臉的不爽。因為知道是季夜川,全寨子上下都慌得不行。黃天霸是好麵子的人,怎麼搞得好像他被季夜川嚇到了一樣?

“誰讓你們進來的!大驚小怪!老子能出什麼事!”黃天霸把軍機圖往桌子上一摔,沒人敢說話。

魏衍都在心裏忍不住笑,季夜川就是季夜川,讓人聞風喪膽。

黃天霸自己都覺得尷尬,看了看季夜川依舊淡漠的臉,:“季夜川,你把話說得這麼滿,不太好吧?”

“這次合作,對你們而言,不是什麼損失,不對麼?與其在這山頭上苟活,還不如來拚一把來的痛快。”

黃天霸這才知道,季夜川原來做足了功課。

“好!我信你這次!”

“痛快!”季夜川斟酒,兩人撞杯一飲而盡。

……

東城,呂家的監獄中,呂德照例派人前來查看蘇雪的情況。隻是咋眼一看,蘇雪麵色蒼白,躺在地上十分虛弱,好像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而季恩雖然被她抱在懷裏,卻始終哭鬧不止。

來查看的人粗暴地踹了一下鐵門:“喂!醒醒!別裝死!”

蘇雪眉頭微微一皺,想坐起來,掙紮了一會又趟了回去。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那人又嗬斥了一會,“起來!”

半晌,女人口中顫顫巍巍地吐出幾個字:“冷……好冷……”

“冷?”那人有點害怕了,伸手一摸女人的額頭發覺竟然滾燙。趕緊著急忙慌地跟呂德彙報去了。

不一會,呂夫人便來了,讓人把監獄的門打開,派人將蘇雪扶了出來,她自己抱著季恩,小心地哄著。

“她發著高燒,送到我屋裏去緊急降溫。”呂夫人說完,卻見那幾人沒有反應,“還愣著幹什麼啊!快點!”

“呂……呂夫人,我們將軍說是要請大夫看的……”

“請不請大夫的,她現在高燒不降,你們難不成要在大夫來之前讓她一直這麼燒著?這可是將軍說的重要人質,出什麼事了,你們幾個,擔當得起?”

那幾人麵麵相覷,知道呂德發怒了是什麼造型,趕緊聽話地把蘇雪扶到了呂夫人的房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