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一頓,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補充道:“不過,各位實在要想聽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吧,本來我們家白雪是隔一天唱一次的,要是你們以後都想聽呢,我就讓她天天都來唱,但一天也是先到先得,隻唱四首,如何?”
這就是明擺著搶錢,在場的人都不是傻瓜,哪裏聽不出白芷鳳的意思。
每天都像這樣先到先來的話,那每一天基本上都要花和今天同等的票價,才能聽到白雪唱歌,可就有些不大劃算的。但,這群男人從來沒見過像是白雪這樣誘人的女人,又實在是舍不得,有些猶豫不決。
猶豫不決的時候,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陳鍾,看他如何決斷。
陳鍾原本還坐在那裏悠閑地喝茶,一看其他人都瞧著自己,有些好笑地皺起了眉頭:“你們都瞧我做什麼?想聽就來聽唄,這銀尾樓是人家老板立的規矩,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呀。”
這便是默認了白芷鳳的規定。
白芷鳳立馬笑開了花,忙不迭走下台,殷勤的給陳鍾端茶倒水:“哎呦喂,陳……陳少爺可真是明白,我就喜歡你這種會說話的,以後啊,隻要是你想聽,我都讓白雪來給你唱。”
陳鍾的狐狸眼眯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瞧著白芷鳳,問:“白老板真的舍得?不是說每天隻能唱四首嗎,我怎麼好意思搶了別人的名額呢?”
“啊……”白芷鳳也自覺說漏了嘴,臉上露出幾分尷尬,趕忙圓場,“我的意思是說,隻要你隨時來,我這銀尾樓就給你留個位置,我是這個意思呢!”
“哈哈,既然白老板這樣說,那陳某就記下了。”陳鍾倒也沒有多為難白芷鳳,隻調侃他兩句就順著白芷鳳的梯子往下走,解開了這尷尬的氛圍。
他瞧了瞧周圍,似乎沒有見到自己想找到的人,便站起身來朝著白芷鳳和其他人一抱拳,道:“今日聽曲十分過癮,陳某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聽到這尊大佛要走,白芷鳳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都快要到耳根去了,假情假意的送客。
“那陳老板下次可要記得再來哦,我們家白雪這次多虧了陳老板鼎力相助,您的恩情她記在心裏的呢。”
這樣一看,倒像是陳鍾才是這裏真正的主人,就連白芷鳳也要看他的臉色。
但其他人也沒有什麼異議,隻因為,這個叫陳鍾的人,他們都招惹不起。
而蘇雪對於會場裏發生的事情絲毫不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白芷鳳當成交易的商品,輕易被許下承諾。
她現在急著去看季恩,連衣服也沒有換,穿著剛剛在舞台上唱歌的高跟鞋,步履匆匆。
就在剛剛下台的時候,月牙兒告訴她,季恩好像燒得更厲害了,醒了就不停的哭,誰抱都哄不好。
蘇雪的心都揪成了一團,她遠遠依稀聽見季恩的哭聲,心都要碎了。
可就在下一秒,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了她的去路。
“白雪姑娘,這麼著急是要去哪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