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川的麵前坐著溫立元,兩個人隔著一張桌子相對而坐,互相注視著,仿佛對峙一般。
“為什麼不能說?”
季夜川眉頭緊皺,顯然已經快要失去耐心。
溫立元沒有答話,而是不安的將眼神轉開,企圖借此逃避季夜川的追問。
“那裏到底住著什麼人?你如此諱莫如深,就連你姑姑私自去拜訪他們,也不足以讓你說出他們的身份。”
季夜川雙手抱在胸前,無奈的看著自己麵前的溫立元。
雖說溫城城主平時是個溫和好說話的人,但這個時候,卻倔得跟頭牛似的,不管怎麼問都挖不出半句情報來。
“你別問了,我不能說。”溫立元露出為難的表情,懇求的看著季夜川。
季夜川卻冷冷一笑,道:“我來問你不是給你選擇的,你如果還想保住這城主之位,還是好好的告訴我。”
他頓了頓,又道:“看你姑姑跟那家人似乎往來親密,若是你還閉口不言,等到時候你姑姑把你的位置奪走,可別在我麵前哭,說我不幫你。”
說完,他好整以暇的看著溫立元,等著對方乖乖開口說話。
平常溫立元懦弱心軟,季夜川既然已經答應幫他,也不會逼著他說些什麼,大多數時候都是順著他的。可這個時候,季葉川可不會再容忍他,非得逼他說出來不可。
那天他和魏衍一直跟到巷子裏,等到夜深,溫靜才帶著人從那大紅門裏出來,一片漆黑之中看不清對方的臉色,但也依稀能夠感覺得到溫靜似乎很愉悅。
第二天,季葉川立馬就讓人去查那戶人家住著誰,但是無論在什麼地方,隻要一提起那處破巷,甚至是提起那個方向的城區,溫城的人立馬就開始否認。
“沒有的,那個地方不可能有人住的。”
問了多少人,都是同樣的回答。要不是魏衍和他都清楚的記得那天的路線,季夜川幾乎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和武成喝多了出現幻覺。
思來想去,對於城裏住著什麼人,還是直接問城主來的快,誰知道他今天見著溫立元,還沒說幾句就見到對方的臉色一變,慌慌張張要走。
季夜川立馬把他抓住,跟審犯人似的壓著他,讓他老實交代清楚。
越是連溫立元都要忌憚的人,越是要了解清楚才能做出萬無一失的計劃來,若是任由他們把自己瞞過去,可就大事不好了。
到時候雖然誰當上城主對於自己都沒有損失,但是一想到長久以來的準備會功虧一簣,季夜川便覺得心氣不順。
“說?還是不說?”
季葉川看著麵前猶豫不決的溫立元,拋下了最後的通告。
若是熟悉季夜川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個習慣,越是不耐煩的時候,他便越不喜歡說話,像這樣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顯然是忍耐到了極點。
溫立元也深知這一點,所以在季夜川說完之後,他幾乎是以哀求的態度,懇求道:“非得說不可嗎?這個是溫家那麼多年以來極力掩藏的秘密,我不能說。”
季葉川聽到這句話,也隻是挑了挑眉頭,吐出一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