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隻好順從的跟著他上了車。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原本今天早些時候,她是可以逃脫的。

正唱著,裏麵的人不知道,有一個人被隔在門外,黯然離去……

在隨從那裏得知今天蘇雪要唱戲,喬安連劇院都沒有去,匆匆忙忙趕回家,拿上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禮物,準備去見蘇雪。

新換的伶俐小廝抱著包裝了好幾層的清朝彩瓶坐在車後麵。喬安隻要想到今晚能見到那人心裏就抑製不住的高興。

但想想又有些失落,因為那人好像隻是把自己當成弟弟對待。而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到她麵前就頻頻出錯,根本不像平時的自己,簡直就跟個大傻子一樣,別說蘇雪了,就連他自己也不會喜歡自己的……

喬安想著,等會兒找個不顯眼的角落裏坐著,偷偷的看她唱戲,然後給她個驚喜……說不定她一個高興,就會對自己有改觀了呢。

當喬安的汽車停在銀尾樓門口時,一個士兵跑過來敲了敲他的窗子,告訴他今晚這裏讓人包場了。

喬安下了車,心裏很氣憤。問那個士兵今晚是誰唱戲,士兵搖搖頭說不知道。

包場這種事兒很少見,畢竟就算有人有這財力,更何況是銀尾樓,包場這種事更是少見。

喬安也從宋然那裏聽說了前段時間山宮那件事兒,心裏擔心,不知道今晚包場的是誰,便想找個人問問

喬安回頭,便看見一個副官模樣的軍人站在台階之上,看著自己。

“喬少爺來聽戲嗎?”那副官從台階上走下來,到喬安跟前,笑著說道:“可惜我們爺兒今晚包了場子,喬少爺隻好白跑一趟了。”

喬安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他原本還以為包場的人是什麼普通人士,卻沒有想到是哪裏的軍爺,看這副官的模樣,似乎也是不好惹的。

以現在的自己,是沒有辦法硬闖進去的,隻好不甘心的轉頭離開。

回去的路上,喬安一路無話,夜幕黑沉,暗影裏他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格外冷酷。他像個石頭做的雕塑,眼睛隻一動不動的盯著窗外,如死水一般……

卻說蘇雪被山宮帶著出了門,山宮卻沒有對她做什麼,隻是一味的誇她唱戲唱的好聽,還帶著她買了許多東西。

最後山宮將蘇雪送回銀尾樓的時候,還十分紳士地幫她開了車門,說是改些日子再來看她。

等回到房間裏,蘇雪惴惴不安的心,才勉強安定了下來。

以今天山宮的表現來看,仿佛那天他見到自己時提起的季夜川的名字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也似乎隻是對自己的臉感興趣,除去說話的時候有些死板,蘇雪並沒有感受到今天的山宮有什麼威脅。

也許他隻是一時興起,或者說是當時和陳準鬧了矛盾不甘心,才搞出包場這一出,自己今天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以後他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這樣想著,蘇雪躺在床上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