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葉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合我口味。”陸婉儀難看的臉色稍鬆,在確認季葉川沒有惡意之後,便如實道,“我並不知曉為何會和那個人有婚約,隻是我自十五歲以後,家裏人便告訴我,已經為我定下了娃娃親。”
“什麼娃娃親,分明就是兩三句玩笑話,還有人當了真。”沈書不滿的在旁邊嘟嘟囔囔,“這麼多年沒來看過一次,不然就談婚論嫁,哪有這樣的道理,這都哪個年代了,還搞這些老頑固。”
陸婉儀有些責備地瞪了一眼沈書,不想讓他在其他人麵前太過丟麵子。
誰知季夜川卻讚成的點了點頭:“是這樣沒錯。娃娃親這種東西不過是父母之間一廂情願罷了,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想要嫁給誰也該由孩子自己決定。”
沈書在旁邊瘋狂讚同:“就是就是,孩子生出來之後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了,父母隻能說是和孩子有血緣之親,但也不能用這一層關係來束縛孩子啊,像婚姻大事這種關係到整個人一生命運的事情,就應該讓孩子自己來決定才對。”
“你現在說的這麼起勁,怎麼見到我父母之後你就不說話了呢?”陸婉儀有些不屑的哼了一聲,用力地擰了沈書一下。
沈書被陸婉儀這麼一凶,立馬就像是見了貓的老鼠,乖乖地夾著尾巴退到一旁,心虛乖順的樣子和前些天完全不是一個人。
季夜川看著他們倆的互動,不由得有些好笑,但想著自己此行來找陸婉儀的目的,便道:“我曾經也是有過娃娃親的,不過後來,我還是隨自己心願,找到了自己的愛人。我想陸小姐你,應該也是不情願,屈服於這門親事的吧,否則也不會避到這裏來,遠離姚鎮,遠離自己的父母。”
說起父母,陸婉儀的眉間染上了幾分哀傷,她點點頭,帶著幾分無奈又帶著幾分不甘道:“我確實不甘心,就這樣嫁給一個隻知道權勢的人。可我根本就無力反抗,除了像這樣遠遠的逃開以外,也找不到其他的辦法可以推掉這門親事。我何曾不想回到自己的家鄉,何曾不想見到自己的父母,可隻要溫立銳和我的婚約還在,我就沒有辦法徹底自由。”
“婉儀……”見到陸婉儀傷心的樣子,沈書連忙走上前去,將她攬在懷中輕聲寬慰。
“婉儀你放心,無論如何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就算你父母不同意也好,我也絕對不會把你交給其他男人,就算拚個魚死網破,我也一定不會讓溫立銳把你搶走的。”
兩個人你儂我儂,仿佛溫立銳的人已經到了門前,要把他們分開似的。一副誓要做絕命鴛鴦的架勢,看得季葉川和蘇哲不由得想笑。
等這兩人膩歪夠了,季夜川清了清嗓子,道:“拚個魚死網破倒不必了,我這次來正是給陸小姐提主意來的,要是陸小姐願意幫忙,這門婚事便可一筆勾銷了。”
一聽到這話,陸婉儀都忘了還和沈書摟在一起,一把他推開,激動地問:“真的嗎?你沒有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