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那邊已經給我遞了消息,我現在趕回去,路上也要花費三四天,不能再停留了。”季夜川點點頭,目光遠遠的望向海城的方向。

今天早晨他剛剛帶著陸婉儀進了溫府,魏衍就急匆匆地塞給他一個信封,說是從海城那邊寄來的。

這是季葉川去年留在海城的眼線寄來的情報,眼線每半月彙報一次近況,同時也負責盯著海城上層的人,凡事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傳到季夜川的耳朵裏。

所以這一次杜明鳳要認山宮當幹兒子的事,留在海城的人立馬就將這消息遞給了季葉川,讓他快些回海城來。

季夜川讀完信之後,當場就決定要啟程,溫立元好說歹說才把他攔住,讓他一定要,過了今天再走。

“你為什麼一定要回去海城呢?他們正四處通緝你,到現在都還有人記恨著你的存在,你回去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溫立元不解問道。

一問到這個問題,季夜川眼中就燃起熊熊怒火,他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咬牙切齒道:“隻要他們還有存在一天,我就必定會親手取走他們的性命,否則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那你為什麼不在溫城多待兩年呢?等這事完結之後,我可以以溫城城主的名義將你送回海城去,你也可以趁此機會多積攢一些人力,為什麼非要這個時候回去呢?”

溫立元有些急切的挽留道。

季夜川卻搖了搖頭:“現在海城的局勢已經刻不容緩,東陽人入駐海城,一把手把外層人認作幹兒子,他們這些賣城求榮的人,就是當年算計我的人,絕不能讓他們的奸計得逞。若是讓東陽人真的成了掌權者,我的報仇計劃就再也沒有機會實施。”

“你當年來溫城時,隻說是被人算計,沒想到卻是被自己的頂頭上司給賣了。但你就這樣單槍匹馬地衝回去,真的沒有問題嗎?”本著對於朋友的擔憂,溫立元還是難免多問了兩句。

季夜川此時已經平靜下來,聞言笑了笑,道:“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等過兩天我就不在溫城了,宗祠聚議的時候要靠你自己和他們唇槍舌戰,到時我就幫不了你了。”

說起宗祠聚議,溫立元眉頭皺得死緊:“你偏偏要這個時候走,除了柳霜能幫著我,我身邊哪裏還有人?”

季葉川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當城主的人是你,你也該經曆一些曆練了。你姑姑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溫泉夫婦的支持,他們想來也不會去投溫立銳的。現在溫冰也已經被陸婉儀說動,所有的局麵都正按照我們算計的方向走,我能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該看你自己了。”

溫立元無奈的點點頭,他也知道自己憑借著一個承諾束縛了季夜川太久,是該讓他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行吧,那等你走的時候,我再多派幾個人給你,現在急忙回海城去,我也沒有辦法,用我的身份幫你鋪路,你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大可直接派人聯係我,我一定會幫你。”

季夜川點點頭,應下了溫立元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