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他了,自從上一次分別過後,我無時無刻都不在想你和他,我還以為他沒有和你在一起呢。之前出通緝令的時候,名單上麵根本就沒有他,我還以為,還以為……”
季夜川猛地按住了她的嘴唇,眼中露出疼惜與愛憐,溫柔道:“噓,別說了。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兩個人含情脈脈地對視著,多餘的話已經不用多說,大家都明白雙方的意思。
看著看著,兩個人又抱到了一起,誰都沒有提現在應該要做的事情,也沒有想起本來要做的事情,又膩膩歪歪地談起了久違的戀愛。
過了好一會兒,蘇雪瞧見天上的太陽都跑到了另外一邊,才大叫不好。
“糟了,我還要趕著回銀尾樓呢!”
“銀尾樓?”季葉川皺起了眉頭,“好好地,你去那個地方做什麼?”
他頓了頓,又問道:“說到底,你和那個叫喬安的人又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會到他家裏去住?他就是你說的那個朋友?”
被季夜川的一連串疑問砸中的蘇雪這才反應過來,季葉川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便耐心地解釋起來龍去脈。
她告訴季葉川,當年自己在呂德夫人的幫助下逃出海城之後,便帶著秦蓮的遺腹子季恩前往周邊的小鎮生活,可沒過多久,小鎮就發生了旱災,她隻好又帶著季恩回到了海城。
“原本我是打算去找沈娘幫忙的,但是那個時候茶妜館也臨近倒閉,我在茶妜館呆了大半年後,沈娘去世便把我介紹給白芷鳳,便是現在的銀尾樓的老板,我現在在那裏做賣藝,不賣身的歌女,一邊養季恩一邊掙錢,陳準和喬安都是經常來聽我聽歌的觀眾,久而久之也成了朋友,這次也是多虧了他們幫我,我才能夠找到地方隱藏。”
雖然數學隻用了短短的幾句話,便將這兩年來自己的經曆說了個完全,但這都是因為她刻意隱瞞下了自己經曆的痛苦和磨難,隻挑了好的出來說。
季葉川隻查到那天撿到蘇雪的人事,陳準和喬安卻不知道,這其中居然還有這樣的彎彎繞繞,即便蘇雪沒有說,也知道她過得並不容易。
因此,蘇雪表現得越是平靜無波,季夜川就越是心痛。
“真的是辛苦你了,這兩年來你帶著一個孩子,還要在這個地方生根立足,如果我那天晚上早些趕到,把你從呂德手裏救下來的話,你就不用吃這些苦了。”
他心疼地撫摸著蘇雪的臉頰,看著她美麗無雙的臉龐上染上歲月的痕跡,越發自責自己沒有在愛人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讓她經受了這麼多的磨難。
蘇雪笑著搖了搖頭,道:“其實這日子過著過著也就飛快的過去了,除去想你的時候,實在是難過地沒有辦法,其他的都還好。季恩也很聽話,從來不哭不鬧,乖巧的簡直不像是個兩歲的孩子。”
季夜川的心此時已經化成了一灘又一灘的水,隨著蘇雪說的話不住發脹,可千言萬語終究隻化作一句。
“我愛你,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