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珪眼底劃過思索的光芒:“傅部長他們既然不在霸王麾下,那應該就是在安都侯那邊吧?”
雲修言點頭:“是的,我見過幾次姓傅的,他比小鄭理智得多,看起來有點樂在其中。”
想起偶然在戰場上看到的安全部部長那張嗜血張揚的臉,雲修言都不知道是該佩服,還是無奈。
感覺那家夥似乎格外享受這種無比真實的角色扮演機會。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平日裏作為兌省官方機構的最高長官,既要沉穩,保護自身安危,又要理智,維護自身威嚴,太過壓抑了,導致這次幹脆放飛自我了。
“君秀曾經單獨找過我,但我不清楚他是什麼身份,不過,肯定不低。”
別看三個月的時間很長,其實雲修言並沒有見過幾次自己人。
大家都在顫顫巍巍地扮演角色,竭盡所能的保持理智,有空閑探查線索的時間其實不多。
就比如雲修言。
他大部分時間都要待在霸王這方的營帳裏,安都侯、明鴻王等人那邊發生的事情他就不清楚。
這其實大大增加了他們通關的難度。
不過。
雲修言暗自瞥了眼許珪。
有了許先生這位至尊,到底好辦了很多,也許可以想方法讓他們這些人聚在一起,互相交換一下情報。
“那金叔呢?”
許珪感覺奇怪,怎麼沒有秦鈞天?
“鈞天……還真沒遇到過。”過目不忘的雲修言甚至來回搜尋自己的記憶,確定自己進來後就沒見過秦鈞天,忍不住蹙眉。
“可能是被分到了其他地方吧?畢竟這裏是亂世,諸侯群起,除了三王外,還有眾多英豪。”
至於其他的可能……
雲修言垂眸。
希望不是那樣。
許珪也是相信秦鈞天的,道:“那就等遇到了再說吧。說起來,在這次霸王和安都侯的事件裏,有皇帝的影子嗎?”
他擔心自己的出現擾亂了正常劇情。
雲修言聳肩:“那就不清楚了,即便真與救駕有關,史書不寫,我們也不知道啊。”
再說了,如果是安都侯劫持,霸王救駕,那安都侯會在史書上寫自己劫持皇帝才出鬼!
這不是找罵嗎?
誰想遺臭萬年?
肯定不能寫啊!
“您就別糾結這個了,這個真人密室逃脫的劇情和我們的身份關係不大,我覺得,還是要看霸王怎麼想。”
到底是多呆了三個月,雲修言還是總結出了一些經驗的。
“先等一下。”許珪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轉身看向雲修言。
“嗯?怎麼了?”雲修言疑惑。
許珪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說,這個節點你已經經曆了兩遍,那其他節點也是嗎?”
“是啊。”雲修言點頭。
“全部重頭來過的那種?”
雲修言慎重地回憶了一下:“是的,全部都重來了。”
“那你失敗陷入循環的那個劇情節點是什麼?”許珪快速問道。
“失敗的節點是……”
本以為應該很順利的能說出來,但雲修言張了張嘴,瞳孔微縮,眼神變得有些驚恐。
嗯?怎麼回事?
為什麼搜索不到?!
這不可能!
他可是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啊。
雲修言驀然抬頭。
“……我不記得了。”
他不記得最後自己是怎麼失敗的了,那段記憶就像是被無邊的黑暗給罩住了一樣,感覺上似乎是存在的,但伸手去摸,卻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