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錦繡稍作休息了一下,便去前頭的醫館將可能會用到的藥買了回來,隨即便準備給朝宇公子治傷了。
朝宇公子的傷正中腹部,那裏麵還不知道是何種情況,若是將裏麵的某個器官也刺傷了的話便糟糕了。若是在二十一世紀,還能去照個片看一下,但是現下的條件下,百裏錦繡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查看,心裏煩躁一閃而過,不過想到那大刀刺進去的也不深,百裏錦繡還是暗存著一絲僥幸,決定先止血看情況。
止血的藥材百裏錦繡買了不少,該磨碎的磨碎,該熬湯的熬湯給朝宇公子都服下後,那傷口卻還是血流不止,連先前的那些止血草藥都被衝了開來。
百裏錦繡心下一緊,這朝宇公子的情況可謂是及其糟糕,要是再這麼流血下去的話,那便活活失血過多而死了。
但百裏錦繡能做的都已經做了,看著那流血不止的傷口也有些頭疼,眼角朝著那些藥材上一一掃過,卻突然又瞄到她放在旁邊的銀針來。
對!銀針!百裏錦繡眸子亮了亮,她可以將朝宇公子的傷口進行縫合,這樣定然能有效的止血。
說幹就幹,百裏錦繡找來一條幹淨的絲線,又將銀針在火上烤了烤,便打算下手了。
“百裏錦繡,你又打算對我家公子做什麼?”
好巧不巧,百裏錦繡正打算下針時,朝宇公子的隨從又端著熱水走了進來,見百裏錦繡一副縫補衣服的模樣,打算拿著針朝著自家公子下手,連忙走過去將百裏錦繡掃開。
百裏錦繡看著那隨從對自己一臉的防備樣,心底有些無奈,但卻無力反駁。畢竟朝宇公子是為了她而受傷,而且那些人也是她所招來的,人家對她防備不信任倒也正常。
不過等百裏錦繡的目光掃過朝宇公子身上還在汨汨流著血的傷口時,百裏錦繡的眸子便冷厲了起來,朝著那隨從解釋道:“我在幫你家公子療傷,隻有先縫合才能止血。”
“縫合?你的意思是拿這縫衣服的線到我家公子身上縫縫補補?這可不是衣服!”
那隨從顯然是對這“縫合”之術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而且對百裏錦繡也是不信任的緊,一個婦道人家,莫非還能用縫衣服的伎倆來救人不成?
百裏錦繡看著那侍從臉上的防備意味更濃,而且眼中的不信任顯而易見時,怒極反笑道:“若是不信我的話,你盡管帶著你家公子去前麵醫館問問,看你家公子現在這樣還有誰敢醫治,這傷口若是再不止血,那你家公子馬上便要活活失血而死了,你盡管拿你家公子的命去試試!”
百裏錦繡常年累月和宮嘯玄待在一起,倒也學了幾分宮嘯玄那副不怒而威的樣子,如今真正生起氣來,四周的氣場及其強大。
那侍從看了看百裏錦繡,又回眸看了看朝宇公子的傷口,目光也隨著那鮮血染上了幾分紅色,焦急的囁嚅道:“哼,姑且信你一次,不過若是我家公子出了事,你和你女兒都別想離開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