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和蘇雲曼,蘇子墨離開警察局後,直接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廳。
三人要了一個包間,要了一些酒菜。
很快酒菜上來,蘇雲曼很少會喝白酒,哪怕是業務上的應酬也極少會喝。
但此時蘇雲曼卻是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白酒。
蕭晨知道,讓蘇雲曼自己說出那樣的過往來,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蕭晨也不多問,同樣是喝著酒。
一旁蘇子墨也是沉默的喝酒。
包間中的氣氛難免有些沉默。
酒杯是白色的小瓷杯,很精致,一杯酒的話差不多能夠有一兩左右。
蘇雲曼沒有吃一口菜,而是連續喝下去三杯酒。
當第三杯酒入口,蘇雲曼抬眼看向了蕭晨。
“蕭晨,這件事牽連到了你,所以你現在也有權力知道,其實這件事也不算什麼秘密,如果你上網一搜,應該還可以搜到當年的事情。”
蘇雲曼臉上帶著一些自嘲的笑意繼續說道:“三年前,我嫁給了鄒震革,也就是鄒春華等人的父親。”
“當年的鄒震革已經有七十二歲,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嫁給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
“這引起了中海各界的關注,當時在網絡上對我有著鋪天蓋地的謾罵,什麼傍大款,為了嫁入豪門不要臉等等各種難聽的話都有。”
蕭晨對此隻是安靜的聽著,這時蘇雲曼的眼中露出了幾分堅定來。
“其實,當時我想到了自殺。”
“我不想讓家裏為這件事天天喋喋不休,但也不想屈從於命運的安排。”
“隻是造化弄人,沒想到我還沒有自殺,我和鄒震革結婚的當晚,他就死了。”
蘇雲曼想到那個晚上,臉上表情有些令人捉摸不定,說不上高興,同樣沒有失落。
“當時看到鄒震革的死,我是高興的,隻是很快我就反應過來,這件事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事情的發展和我想的一樣,我直接被警方帶走,鄒家人以蓄意謀殺的罪名向法院提起了訴訟。”
說到這裏的時候,蘇雲曼再次喝下去一杯酒,“這件事如果不是傾城幫忙,恐怕現在我早已化作枯骨。”
雖然說蕭晨已經知道了蘇雲曼和鄒家的糾葛,但是聽到蘇雲曼親口說出來,還是讓蕭晨心中有些難受。
蘇雲曼說的輕鬆,可蕭晨知道,在那段時間裏她必然經曆了很多煎熬。
一個想要放棄生命的人,該是怎樣的絕望,而那段監獄中度過的歲月,想必也不會太好受。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蘇雲曼說完向著蕭晨看了過去,很顯然,蕭晨是一個合格的聆聽者。
不過這時蘇雲曼的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她盯著蕭晨說道:“蕭晨,這些隻是我的過往,但也正因為這樣的過往,我知道鄒家的可怕。”
“我知道你認識雲天南,而雲天南如今是中海地下世界的風雲人物,可鄒家在中海的勢力極其龐大。”
“哪怕雲天南很強,也未必會真的去和鄒家硬碰硬。”
說到這裏,蘇雲曼頓了頓,眼中帶上了幾分自責,“還有,鄒家兄弟姐妹一共六人,其中最可怕的卻不在國內,而是在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