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轉騰挪的一陣兔起鶻落,蕭晨漸漸的消失在了燕家別墅,漸行漸遠。
唰。
突然,暗格黑影站定了,穩如磐石的站在那裏,沒有了動靜。
“蕭盟主,貧道清風道人,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還請見諒。”
“清風道人?嗬嗬,久仰。”
說是久仰,但蕭晨壓根就沒聽說過這個人。
也不知是哪個道觀的閑散老道,在找老子的麻煩。
“道長,可否解惑一二?咱們無冤無仇吧。”
清風道人猛然抬眸,淡淡道:蕭盟主殺孽深重,可知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蕭晨卻是手臂環抱,冷冷的笑。
既然是敵人,那就不可能好言相向,不管你是釋儒道,還是普通人,都是一視同仁。
老道長,如此徘徊不去,所為何故?
嗬嗬……貧道隻為財。清風道人麵沉似水,一擺拂塵,咬牙切齒道。
蕭晨側耳傾聽,感覺還有一個人躲得遠遠的,不免微微一笑,“果然光明磊落,當著雇主的麵殺人,也算是明心見性,好老道。那位,還請出來一見。”
“這……”
清風道人和保鏢頭領都是大駭。
沒想到靜悄悄的躲在一邊,也能被外人察覺,真是沒想到。
那名保鏢隊長倒也光棍,沒有絲毫的疑慮,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走了出來。
“蕭先生,我是拿人錢財,為人辦事,天經地義,你隨時可以取我性命,不過,如果清風道長死了,就沒有人為他收屍了。”
“嗬嗬,你小子倒也光棍,就怕憑這一點,老子留你一條狗命。”說著,蕭晨又看向清風道人,不屑一顧道,老道,不就是你死我活的激鬥嗎?來吧,小爺全接著。
嘶……
然而,清風道人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為什麼?
因為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一股磅礴的威壓襲來,讓他們喘不過氣來,呼吸變得困難無比。
這不可能!
二人對視一眼,都是生出濃濃的忌憚,為什麼?因為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境界範疇。
跟人家一比,自己二人如同剛出蛋殼的小雞崽。
蕭晨卻是輕蔑的笑:清風道人,不要慫,來打我啊?
尼瑪。
清風道人那個氣啊,臉紅脖子粗,從當前的氣勢來看,自己二人完全就不是人家的對手,這還怎麼打?
小兄弟,既然收了你的錢,我和蕭晨必然不死不休,但這件事情已經與你無關了,快走吧!
這……
保鏢頭領愣住了,沒想到在自己進退兩難的時候,人家給了自己台階下,那咱就要借坡下驢,打蛇隨棍上啊,他雙趕忙點頭,淡淡道:也好,既然是你二人的打鬥,我就做個見證人好了。
說完,恭敬的站在一邊,定定的看著,很是有模有樣。
我擦。
蕭晨的心中生出一股佩服來,不服不行啊,這保鏢頭領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啊,剛才還要雇凶殺人的,現在倒成了見證人了。
這尼瑪,果然是高人啊,老子心服口服!
咳咳咳……
蕭晨咳嗽了幾聲,掩飾住笑意,故作莊重道:嗯,今晚我和清風道人的血鬥,無論誰死,都不能找後賬,還請你小子做個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