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滔天口口聲聲答應著要幫長眉老者清理幹淨這些心草,結果一個個累得氣喘籲籲,直到天黑都沒有拔出一根草。
倒也不是楊滔天不強,隻是心草非一般的耐心,絕無可能拔除,也因此,他隻能跟個木雕一般傻愣住。
“再試試?”
蕭晨饒有興致地看著楊滔天等人,對這幾個人多了幾分同情,“野草都拔不起來,你們華耀聖地的名聲可就毀了。”
這句話令得楊滔天越發憤怒,卻是羞赧不已,恨不得找個地方把自己的頭埋起來。
隻是到底能不能把頭埋進土裏,這也是個問題,地麵都硬如鐵呢,刨坑都是個問題。
“蕭晨,你的意思是,你能拔出這些草?”楊滔天讓開一條路,想著讓蕭晨來拔野草。
“蕭晨,你這麼狂妄,那你也來試試!”跟著楊滔天的弟子也跟著怒吼一聲道。
四個人對蕭晨的態度很不滿,要蕭晨也出洋相,這樣於他們來說,也好有一些交代。
蕭晨掃了一眼旁邊的金夫人,金夫人正在清理著土壤,左手拉起裙子,右手搭在草裏。
“這個金夫人忙了一天了,怎麼也不休息?她為何可以做到如此程度?”
蕭晨麵露困惑。
一天清除雜草就已經夠累的了,還要再進行翻土,這就有些可怕了,這片土地不是誰都翻得起的。
“心無旁騖嗎?”
蕭晨喃喃自語,自金夫人埋入花草之地之後,金夫人便再沒有朝這邊看來,好似已經入定了。
這樣的狀態,不正是金夫人自己所說的心無旁騖嗎?唯有心無旁騖,才能認真完成一件事情。
於拔草,於修行都是一樣。
不過塵世間多少俗世煩擾,哪裏能那麼輕易拋棄,擺脫,世上能有金夫人這樣心性的人極少。
這大概就是金夫人的另外一麵吧。
蕭晨見識過金夫人發瘋的時候,再見到這一幕,覺得十分親切,卻在這時,麵前的幾個人再次幹擾他。
“蕭晨,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話就直說!”
“不敢上了。”
“本來就沒有那個本事吧。”
聽著這幾個人的激將,蕭晨卻是無視這些人,轉身往屋中走去。
一句話不說。
一句話也嫌多。
“別走!”一個弟子頓時衝了過來,竟是直接爆射出兩把勾連,宛如兩輪彎月,切向蕭晨的胳膊。
蕭晨才回頭,那弟子直接就被一抔土給灑在身上,頓時穿出無數個小孔洞,鮮血嘩啦啦的流出,竟成了一個篩子。
麵帶苦澀的蕭晨,被鮮血噴了一臉,轉而看向金夫人那邊,金夫人佝僂著身子,拍了拍手。
“不聽話的人,要他有何用?”金夫人平淡地說完,便先蕭晨邁進屋中,關上房門。
蕭晨無奈地抹了一把臉,找到院中的清水,給自己洗臉,擦拭一些血跡。
楊滔天等人看著還在噴灑鮮血的弟子,半天都沒敢反應,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楊滔天很想現在就將蕭晨給弄死,此時此地隻有蕭晨一人在院中,滅殺他不難。
但他還是很擔心,擔心突然從裏麵走出來的金夫人,還有那個長眉老者,這兩人肯定饒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