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桑榆說著,她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她摸爬滾打這麼多年。
身體是她最後的底線。
而今天,她要親手放下自己最後的尊嚴。
她想換來的,隻是他的信任。
她的行為讓司北承很意外,蹙眉看著她眼角含淚,一件件脫著自己的衣服。
當看到那好看的鎖骨時,他不自覺的呼吸跟著加重了幾分。
但眼神愈發的冷。
她曾經是顧老太爺的掌上明珠,顧家的公主殿下。
那時的她要多風光有多風光,老太爺公開表示過,能接他班的,不是顧老爺,也不是大少爺,而是這位大小姐。
顧家是做茶葉生意的,顧桑榆就是標準的老天賞飯吃,她嗅覺非常靈敏,從品茶到聽茶她都非常出眾。
別看平時的她鮮衣怒馬瀟灑肆意,可每當坐在茶桌前,她便是靜謐的。
那種美好,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也正是這份美好,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人。
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為她瘋狂。
想到這裏,司北承眸色暗了暗。
一把抓住了顧桑榆要解開肚兜的手,啞著嗓子質問道。
“你平常在聞宴西麵前也是這幅不要臉樣子?”
聽到他的質問,顧桑榆眼角的淚水瞬間滾了下來,她眼神痛苦的看著司北承。
“司北承,大不了我驗身還不行嗎?”
她知道他不會信她了。
顧桑榆從沒想過自己今生還會跟司北承有交集。
她以為放下了,走了就走了,時間久了就不會再有念想了。
可她無論走多遠,無論怎麼逃避,都能聽到關於他的消息。
他受傷了,他升官了,他成為少帥了。
好不容易,她下定主意要忘記他,他卻想方設法把她騙了回來。
她不知道自己以後會和司北承如何,但起碼她不想讓司北承恨她。
“驗身?”也難為她想的出來,她是不是以為她這麼隨便說說他便會信她?
曾經她就這樣。
說好聽點,是臨危不亂,不管說什麼都底氣十足有種她說的就是真話的架勢。
說難聽點,這就是死鴨子嘴硬,不見棺材不掉淚。
好啊,今天他偏讓她見見棺材,掉掉眼淚。
她才知道他再也不是能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司北承!
“去叫個嬤嬤!”他衝外麵喊了一句。
他府裏有一些前朝宮中出來的嬤嬤,這種人都比較守規矩會伺候人。
驗身更是在行。
顧桑榆鬆了口氣,驗吧,驗身之後一切就都好說了。
現在她鬆了口氣,可有些人的心卻提了起來。
自打聽說司北承抱著顧桑榆去了大院兒那邊,柳芊芊便坐立不安。
“那邊到底怎麼樣了!少帥為什麼還不出來!”
手中的手絹都快被她捏碎了,可見心裏有多著急。
“姑娘放心,大夫剛剛已經派人回話了,說一切都是按您交代的說的,不會出岔子,更何況少帥這麼多年身邊就您一個,可見對您用情至深,您還怕顧桑榆那一個廢人?”
“你懂個屁!”
聽著大丫鬟的話,柳芊芊心裏氣的不行。
她誰都不怕,唯獨怕的就是這顧桑榆。
府裏的人都不知道,這麼多年司北承看似對她寵愛有加,卻從未碰過她。
她一直都不著急,因為她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能把司北承的心焐熱。
可現在,這該死的顧桑榆回來了,一切都被打亂了!
這麼多年,司北承就隻有一次想要跟她親近,就是他和顧桑榆成親的那天晚上。
她看出來了,司北承是想要用那種方法去報複顧桑榆。
即使這樣,她也樂意,她也心甘情願,她撇下麵子不要臉的拚命迎合臉上毫無情欲的男人,隻可惜,到最後他也沒碰她。
想到這裏,她牙咬的愈發的緊。
就在這時,外麵的小丫頭突然進來報告,“芊姑娘,少帥那邊叫了個老嬤嬤到他院子去了。”